舟车之苦,更何况如此,臣于心何安啊。”
朱厚熜此刻心中满是愧疚,哪里肯让徐晋辞职,腆着脸道:“那……朕便放你三个月探亲假,就这么定了,反正这直浙总督你不当也得当,如今朕的万里海疆还得靠徐卿你镇着呢,交给其他人朕不放心。”
朱厚熜这小子竟然耍起无赖来,徐晋不禁哭笑不得,但他辞去直浙总督的决心已定,以免被有心人借此做文章,所以跪伏于地不起,坚持道:“请皇上恩准!”
话说到这份上,徐晋乃然坚持要辞职,朱厚熜面子有点挂不住了,板起脸道:“徐卿休得再多言,速速平身,否则就是抗旨不遵,朕可要治你欺君之罪了!”
徐晋无奈地道:“皇上,臣只是辞去直浙总督一职,又不是乞骸骨告老还乡,若是沿海再有战事,皇上一纸圣谕,臣还能撂挑子不成?”
朱厚熜顿时如醍醐灌顶,对啊,这直浙总督徐晋辞了就辞了呗,朕要用何时不能用,犯得如此较劲?刚好也能堵住那帮言官之口,免得那帮家伙老是找碴,弹劾徐晋拥兵自重。
想通了这一点,朱厚熜便愉快地道:“徐卿这话倒是不无道理,也罢,那朕便准你辞去直浙总督一职吧,不过五百营你还得替朕统率着。”
徐晋就怕朱厚熜这小子犯倔,闻言松了口气,大声道:“谢皇上恩准。”
朱厚熜心情愉快,哈哈一笑,挥手道:“徐卿且留下,其余人等归列。”
于是乎,王林儿戚景通等将领便行礼退了下去,只留徐晋一人在御座前。
徐晋正琢磨着朱厚熜想干啥,便听这小子沉声道:“日前户尚书孙交突然病重,至今卧床口不能言,朕心甚悲之,然户部尚书乃朝廷中枢要员,不能久缺,是故朕欲任命徐晋暂代户部尚书一职,诸位爱卿以为如何?”
朱厚熜此言一出,瞬时全场哗然,就连徐晋本人都惊愕住了,自己虽然功劳很大,但以二十出头的年纪担任户部一把手,委实太过惊世骇俗了,朱厚熜这小子未免异想天开。
嘉靖帝见到徐晋震惊的表情,眼中闪过一抹得意,仿佛在说,你不是辞去直浙总督吗,那朕便给个户部尚书你当,这回没有想借口想念京中妻儿了吧!
徐晋不禁哭笑不得,他虽然明白嘉靖帝有补尝自己的意思,但这分明把自己架火上烤啊!
果然,嘉靖帝话音刚下,脾气火爆的翰林学士石珤便第一个跳出来大声道:“臣反对,徐晋年纪轻轻,何德何能胜任户部尚书。”
礼部尚书毛澄紧跟着行出来,义正辞严地大声道:“臣亦反对,徐晋虽然战功赫赫,但中枢要职又岂同儿戏,徐晋年纪轻轻,资格阅历均不足以胜任户部尚书。
“臣亦反对……”
“臣亦反对……”
不断有官员跳出来的表示反对,盏茶的工夫,丹陛下便跪满了大臣,既有杨廷和一派的,亦有新贵一派的,可见年龄确是徐晋的硬伤。别说古代官场了,就是在现代,要是某位国家干部太过年轻都会引起民众的怀疑,很快就会被网友给扒个底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