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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他在客厅稍侯,我待会就过去!”徐晋挥了挥手,二牛憨笑着退了出屋。
初春初夏连忙给徐晋拿来厚衣,王翠翘亲自给徐晋系上了大麾,柔声道:“天雨路滑,大人走路仔细些,别又摔着了!”
徐晋想起在了杭州那一幕,不由暗汗,那一晚自己在王翠翘的院子狠狠摔了一跤,差点没把屁股摔成两瓣,不过也是那一晚,两人敞开心扉,最终确立了关系。
看着眼前肌肤欺霜赛雪,温柔款款的绝代美人,徐晋心中一热,用力搂着王翠翘的娇躯往怀中拥了拥,胸前那一对柔软的丰挺,触感要多动人有多动人。
王翠翘羞恼地擂了某人一记小粉拳,徐晋捉住那粉拳亲了一口,笑道:“很快就回来!”说完撑着油纸伞走入了寒雨中。
戴着斗笠的宋大眼也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,双手拢在袖子中,一言不发地跟在徐晋身后,还真是是个尽职尽责的随从。
话说自从那天斩将夺旗之后,徐晋便言明,宋大眼可以随时离开,可是后者却认为斩将夺旗还不足以报答完徐晋的恩情,所以并没有离开,而是继续留在在徐晋身边当随从。
言归正传,且说徐晋来到前面客厅,徽商罗龙文已经在厅中等候,也不知是穿的衣服太多,还是确实长胖了,罗员外看上去富态了很多,也更加有福气了。
“参见总督大人!”罗龙文见到徐晋行进来,连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。
徐晋和罗龙文也算是老朋友了,当在崇德县还并肩作战过,正是从那时起,徐晋才对这位商贾另眼相看,这位虽然是个商贾,但一身胆气比大多数地方官都强,带着十几名家丁就敢跟倭贼干架。
“罗员外不必多礼,请坐!”徐晋把油纸伞交给宋大眼,脱了大麾挂上,然后招呼罗龙文坐下。
两人分宾主坐落,自有仆人奉上热茶。徐晋喝了口茶便开门见山地问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罗员外所来何事?”
罗龙文小心翼翼地道:“听说总督大人正打算出兵围剿金塘岛?”
徐晋剑眉皱了皱,他虽然对罗龙文另眼相看,但不代表一名商贾可以堂而皇之地向自己打探军队的动向,淡道:“罗员外为何问起这个?”
罗龙文连忙赔不是道:“倒是鄙人唐突了,只是鄙人跟王直是同乡,如果大人允准,鄙人愿意亲自走一趟金塘岛,劝王直向大人投降,能免去一场兵刀也是好的,不知大人意下如何?”
徐晋不由心中一动,眼下已经入冬了,天气寒冷,金塘岛还真不好打,况且王直有人有船,要是远遁大海深处,官兵亦是无可奈何。如果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,那亦十分不错,关键王直麾下还有不少海船,如果能收编过来,倒能省下不少造船的银两和时间。
“罗员外有几成把握?”徐晋不动声色地道。
罗龙文苦笑道:“鄙人不敢确定,尽力一试罢了,若是不成事,大人也没有损失不是?”
徐晋笑道:“说的也对,那罗员外尽管试试,若是能劝服王直投降,本官给你记奇功一件。”
罗龙文大喜,拱手道:“鄙人这便着手准备,不过要取信王直,总督大人最好还是手书一封招安文书,让鄙人带上岛去,否则王直恐怕不会相信。”
徐晋也是爽快,当场写下一纸招安文书,并且盖上了直浙总督的关防。
罗龙文郑重其事地把招安文书收入怀中,对着徐晋拱手道:“总督大人,出海之前,鄙人还得见一见王直的义子毛海峰,请大人允准。”
徐晋倒不担心罗龙文会图谋不轨,毕竟王直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,谁沾上谁倒霉,但如果罗龙文能劝降王直,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大功,所以徐晋爽快地道:“准了!”
“谢大人信任!”罗龙文欣喜地道:“事不宜迟,鄙人这便去一趟府衙大牢。”
徐晋微笑道:“去吧,本官静候罗员外佳音,不过本官在此得提醒一二,此去祸福难料,罗员外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。”
罗龙文胸有成竹地笑道:“大人放心,鄙人与王直还算有点交情,大家又是同乡,此去又不是要害他,谈不妥离开便是,他也不至于为难鄙人。”
徐晋点了点头,挥手目送着罗员外走进风雨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