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句话就是:世界这么大,朕要去看看。另外,他还把罗马大帝的名言“朕来了,朕看见了,朕征服了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。
因此,现在站在徐晋面前的是一个有别于史上,一个全新的嘉靖帝,这家伙将给大明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变化,就连徐晋这个始作甬者也无从预料!
接下来,徐晋便从“曲阜之战”开讲,然后是强攻收复泗水城,再到“新泰会战”,最后是“泰安城决战”。
徐晋本来就口才极佳,一场场的战斗在他的描述之下精彩纷呈,其中乏惊险刺激、可歌可泣的热血、智计百出的桥段,朱厚熜那小子听得如痴如醉,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,兴奋得英俊的脸蛋红扑扑的。
谢小婉和月儿诸女也听得入了迷,满脸的崇拜和倾慕,这让徐老爷颇有点飘飘然,感觉自己这时若拿上一把羽扇,倾刻就能化身诸葛孔明。
太监黄锦目瞪口呆,啧啧,瞧瞧人家徐大人这口才,咱家这是望尘莫及呀,会吹就是牛逼!
徐晋一口气讲了近个时辰才讲完,朱厚熜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,忽又忧心忡忡地道:“徐晋,区区几个白莲妖人就能轻易拉起数万大军造反,若是全国各地皆是如此,那朕的江山岂不是危矣?”
朱厚熜刚登基半年不到,多省便同时发生叛乱,虽然最后都被镇压下去了,但难免还是惴惴不安,现在听了徐晋描述战争的过程,兴奋激动过后便开始反思了!
徐晋趁机道:“皇上,如今我大明过半的耕地被勋贵豪强吞并,而赋税却被均摊到百姓的头上,百姓不堪重负,纷纷弃田逃亡,如此一来,朝廷的税收也会锐减,这便造成了恶性循环。
此外,失地的流民越来越多,他们生活没有着落,只要有歹人一挑唆,轻易就能聚集大量的人揭竿而起,这次山东的矿贼造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。
皇上,不是臣危言耸听,流民问题已经成为本朝的心腹大患,若不大力整治,还田于民,必将危及我大明国祚,不可不慎啊。”
朱厚熜的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,吃吃地道:“徐晋,如此说来,清田庄是誓在必行了?”
徐晋郑重地点头道:“蝮蛇蛰手,壮士断腕,如今这个时候,皇上得拿出刮骨疗毒的勇气和魄力。”
诸女听到老爷和皇上谈论起政事来,都十分知趣地离开,黄锦等贴身太监也退出门去,只留下君臣两人。
朱厚熜喝了口茶踌躇地道:“徐晋,朕也很想推行清田庄,可是反对的人太多了,为之奈何?”
徐晋微笑道:“皇上是乃九吾之尊,满朝文臣皆是臣子,若皇上以身作则,臣子敢不从否?”
朱厚熜脸上微窘,他本身就是土地兼并的最大获益者,遍布全国各地的皇庄每年都给他的内库进献不少收益,他若带头清退皇庄,必然能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。
徐晋微笑着续道: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皇上富有四海,为何还如此眼皮子浅,盯着那一点蝇头小利呢!”
朱厚熜翻了徐晋一记白眼,恼火地道:“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痛,朕家大业大开销也大,呶,犒赏军士的钱银也是从朕的内库支出的,要不你把朕昨天赏你的一万两银子退还回来!”
“咳咳,皇上赏赐给臣下的东西又岂能要回去,那太小家子气了,其实……弄银子的方法何其多也,几座皇庄算个啥!”
朱厚熜咬咬牙道:“行,朕可以带头清皇庄,不过你得负责把朕的内库装满,否则你以后的俸禄都不用领了,全部充公。”
靠,这大明是谁的江山啊!
徐晋不禁哭笑不得,不过说到赚钱可是他的强项,如果朱厚熜能打开海禁,接受西洋人的贸易往来,要把皇宫内库填满还不容易。不过,要想开海禁,其阻力恐怕不会比“清田庄”小多少,禁海可是明太祖朱元璋定下的祖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