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,只要还未捅破最后一层纸,她就要装到底,自己冲上去自报家门的蠢事哪能做呢?
“哦。”李尤歌重重地回了一声,表情闪动,看不出是喜是怒。此刻的他将敲桌子的手收了回去,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不见,朝着伊泽吩咐道:“去把胥眉叫来。”
莫浮箩见没自己什么事了,就朝着李尤歌说了一句:“我走了。”说罢就转身向外走去。
李尤歌看着莫浮箩走远的背影,没有再出声拦下。
莫浮箩从衍春阁出来,穿过小路直接从崇山园的后门走了出去。
很快,就到了幽荷小巷的然居。
向守门的小童递了牌子,进了然居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小院门前。
这处小院僻静幽深,院门口也没有挂着任何标记牌子,周围景致也不见得多么吸引人,可却总让莫浮箩忍不住想念。
站在院门口犹豫了好一会,才迈出步子走了进去。
院子里,清月正筛着前段时间沈执羽采摘来的花瓣,小心地填进荷包里,就听到几声轻微的脚步声。抬眼一看,见一抹青色身影晃进了视线。
清月一看见来者是莫浮箩,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,好像没看见她人一样,自顾自地低下头继续往荷包里塞花瓣。
“清月,你家主子呢?”
察觉出了清月流露出来的疏离,莫浮箩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出来。
清月依旧像是没听见一样,继续干着活,连头都没抬一下。
莫浮箩不由皱了眉,往屋子看了一眼,发现门被关的严严实实。
“他的病好了么?”莫浮箩忍不住又问向清月。
清月手上的活终于停了下来,抬起头恨恨地瞪了眼莫浮箩,咬牙哼了一声:“我家主子福气大的很,已经无事了!莫姑娘请回吧。”
说罢,便端着一篮子花起了身,看都不再多看一眼莫浮箩便径自朝屋子走去。
还没走出几步远,只觉得眼前青影一闪,便被人挡了去路。
“莫姑娘,请你让开,我要回屋了!”清月声音冷冰冰的,眼里全是不耐烦。
莫浮箩心下一沉,却仍旧抬着手阻止清月向前,视线停在那一篮子花瓣上不由亮了几分,但很快又恢复了冷色。
“他在吗?”继续问了出来,只要对方不回她,就别想进屋,大不了自己也跟着一起进去。
“莫姑娘,主子不在,回家了。”清月见莫浮箩始终堵着前路,索性也不回屋了。转身又走回了刚才的小凳旁边,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也是,主子又不在院子里,他犯得着拦着莫浮箩么?又没做什么坏事!
清月这么一想,就又开始自顾装起了花瓣,完全就跟莫浮箩不存在一样。
莫浮箩几步走到清月身旁,耐着性子又问了出来:“你总该告诉我,为何给我脸色看吧?”
清月没想到莫浮箩说话这么直接,要换成别的女子,被这么冷嘲热讽的早就面子上过不去离开了,可莫浮箩却仿佛脸皮厚道了极限,自己都这么不爱搭理她了,她却还是问东问西地不肯离开!
“莫姑娘,你跟我家主子也只有两面之缘而已,不熟。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。”
莫浮箩完全搞不明白,为何才短短几日,清月对她的态度竟变得如此冷漠起来。清月是沈执羽的心腹,他的态度也许就是沈执羽的态度,可莫浮箩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一点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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