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系?
边家?呵呵,对莫浮箩来说根本就不值得耗费心思去想去念!
莫浮箩慢慢蹲下身,伸出手触向地上的那一小麻袋木屑,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?
伸手进去将麻袋打开,摸了几下,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头的物件。
定睛看了看,竟然是一把小巧的匕首。一半刻着精致的兰花花纹,另一半还没有刻好,匕首最下面隐隐出现一个字的轮廓:箩。
莫浮箩的心神不由为之一荡,没想到她随口说的让范轩教自己雕刻一把匕首,范轩竟然真的记在了心神,还为她给雕了出来。
莫浮箩不由地又将范轩同记忆中哥哥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。
哥哥也是这样,将自己的话都记在心里,每每都能给她惊喜。这种被关心着、被爱护着、被想念着的感觉,莫浮箩已经多久多久没有感受过了?
她知道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,可那种从心里深处生出来的澎湃荡漾却无论如何都挥不去、掩不掉。
冉霁冉霁
这个她不敢去想、不敢去念的名字,这个随着那一壶毒酒一起死掉的名字,此刻正如这初升的烈阳一样,越来越浓烈的光照进莫浮箩的心里,将那一处被冰刺穿流血的口子慢慢地蓄暖、又慢慢地抚平。
冉霁,莫浮箩的哥哥,莫浮箩从未觉得他真的死了。
就像范轩站在她眼前,有的时候就像看着哥哥站在眼前一样。
风起,阳升,刺眼,慌神。
莫浮箩手里抱着那个还未最终完成的木质匕首,站在寂静的小院里,两只眼晃了又晃、呆了又呆,连身边站了个人都没有察觉到。
“莫浮箩,你这是又怎么了?”
左凤的声音轻佻却尖锐地强行插入了莫浮箩的心神里,她的目光慢慢动了动,渐渐恢复了光亮。歪头一看,便见一身水灰色长衫的左凤正站在自己眼前,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,正目光炯炯地打量着自己。
莫浮箩将左凤的目光收入眼里,瞬间就恢复了素日里的薄冷,将拿着匕首的手轻轻放下,眼波挑了挑,说道:“你这是好了?”
“本想出来转转,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你了,一大早你在这做什么?杨雨翠呢?她怎么没来?”
左凤在院子里四下找了一番也没见到雨翠的人影,有些不满地嘟囔起来:“我都饿了,她怎么还没来?”
“饿了?”莫浮箩白了一眼左凤,看来恢复的不错,方大夫的医术果真是高明。
“饿了就少说话,留点力气一会吃东西。”莫浮箩冷幽幽地抛出一句。
左凤也给了莫浮箩一记白眼,本来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可眼下看着她那依旧冷冷不讨喜的样子,瞬间就没了感激之意,朝着莫浮箩啐了一口,“真是个不让人喜欢的女人。”
“跟你有何关系?”莫浮箩狠狠瞪了眼左凤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呢?”
范轩提着几个纸包踏进了院子里,老远就看见了左凤,脸上不由显出喜色。
“左公子你能下床了,太好了。”
莫浮箩看着渐渐朝自己走近的范轩,握着木雕匕首的手紧了紧,嘴唇动了动,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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