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和张绣赫然出列,两人心中暗喜,只要立下战功,何愁不会升官进爵。
“嗯?典韦呢?”吕布扫视了一眼分立两旁的众将,却没看见典韦的身影。
荀攸担任军师,自然要摸清楚吕布帐下诸将的情况,好为吕布分析他们的才能,适合担任什么职务。
因此,荀攸对于这些人的情况颇为了解。
“启禀主公!”荀攸走到吕布身前,准备说话。
“等等俺!俺来了!”却见典韦顶着大光头,抄着双戟,一路狂奔而来,他郁闷不已,方才骑马入营,被士兵拦了下来,表示大营内不能骑马。
典韦气急败坏,想大骂士兵,却又无可奈何,只好弃马跑来。
众将见典韦一路跑来,都咧着嘴哈哈大笑。
吕布表情严肃,等典韦气喘吁吁的来到身前,沉声问道:“典韦,今日出征西凉,昨天,我便将命令下达给了所有人,你难道没有收到吗?”
典韦搔搔头,惭愧的说道:“昨夜酒喝多了,误了时辰。”
“军纪从严,谁也不能犯!拖下去,重打八十军棍!”吕布挥挥手,两个五大三粗的军士走了过来。
众人面面相觑,他们都知道典韦和吕布的关系亲密,如同兄弟,不想今日,吕布竟然不留情面,重责典韦。
侯成、郝萌这些一直自认为和吕布关系亲密,有时候不免有些放纵任为,见了这一幕,全都心里发颤。
“俺说,兄弟,你不用这么认真吧!”典韦目瞪口呆,傻傻的看着吕布。
吕布仍然面无表情,眼皮随意的眨了一下,心道,老典,你就吃点亏吧,不然的话,我用什么来治军?又用什么树立军威?
“主公,八十军棍,是不是太重了?再说,大军开拔,最忌讳先罚军将啊。”荀攸说道。
“是啊,是啊,饶了典韦这一次吧!”
“典韦,你还不认错!”
众人连忙劝道。
典韦仍然傻站着,看向吕布,吕布的眼皮又眨了一下,军威不能折损!
“呃,大家不要说了,这回是俺错了,俺愿意接受惩罚!”典韦反应了过来,落败的低下头。
众人不再说话,只觉吕布突然间变的好严厉,好陌生。
“此次出征西凉,乃是我军大计,绝不能有失,诸将应当齐心协力,遵守军纪,不能违反。典韦,我念你初犯,减去一半刑罚,重打你四十军棍。”
吕布淡淡的说道。
“嗯。”典韦像是霜打了的茄子。
吕布又道:“为了激励你战场上奋勇杀敌,先打二十军棍,剩下二十军棍,暂且记下,若是你能立下战功,我不仅会免去你的惩罚,还会重重有赏。”
说完,吕布手一挥,不再去看典韦。
典韦则被人带了下去。
随着清脆的响声,众人心头惊跳,一下子,场面威严了起来,众将直起身子,挺起胸脯,四下的兵卒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“出发!”吕布冷冷的说道。
“咚——!咚——!咚——!”
“呜——!呜——!呜——!”
鼓锣齐鸣,徐晃、张绣领五千先锋军,率先出发,开拔武功,吕布、荀攸率大军随后,典韦则被扔到了辎重车上,躺了起来,其实二十军棍对典韦来说,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但吕布仍然命人将典韦抬到上面,并让他装出一副屁股开花的样子,不停的呻*吟。
马超、马岱的待遇依然不好过,装在囚车内,严加看管,一路随军前往西凉。
武功城外,马韩两路大军已经撤走,留下一片狼藉的两座大寨,而武功城也处于空虚状态了,马腾和韩遂都不愿意派军驻防,对他们来说,老巢都被保不住了,谁还有心思去管这座破城。
徐晃、张绣一仗未打,轻松的占领了武功城,并向西凉等地派去大量的斥候,侦查形势。
西凉最大的城池,莫过于凉州,是马腾的老巢,其次是西州,在另一路小军阀刘雄鸣手中,而韩遂的老巢则是金城。
西凉因为靠近西域,历来民风彪悍,不服王化,随着汉室的逐渐衰弱,对西凉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小,以至于一个小小的西凉,出现了数十股军阀。
当然,董卓毫无疑问是这些军阀中最出类拔萃的,可惜离开西凉后,惹得天怒人怨,完蛋了。
再其次,就是马腾、韩遂这两股势力最大,剩下的小军阀,在互相攻伐的过程中,消亡了不少,但也还剩下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