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拱手一礼:
“先生高义。”
三人又商量了护送谭太太和小公子离开上海的具体方略,刘波以及方木恒力劝谭平功也一同离沪,不过却是被谭平功婉拒了。
“谭某忝为余姚商会副会长,留在上海,当可为抗日出一份力。”谭平功爽朗一笑,阻止了方木恒的劝说,“唯一担心的就是家人,你大哥,二姐和孩子们在国统区,安全无虞,唯一所虑者便是你婶婶和茗儿,他们母子二人安全了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我在租界,除非日本人胆敢进入租界对英法开战,我的安全没有大碍。”谭平功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,“时候不早了,我不能多待,上海风大,就此作别吧。”
“世叔,保重。”
“谭先生保重。”
道别之时,谭平功看了方木恒一眼,“木恒贤侄,可有口信带给家里?”
“劳烦世叔转告……”方木恒说着,却是又摇摇头,“罢了,我的消息对于家里来说,反而可能带来危险,没有消息,反而更好一些。”
……
马思南路。
“晚上早些回来。”周太太在窗口探出头对自家丈夫叮嘱说道。
“晚上有应酬,可能就不回来了。”周文瑞打了个哈欠,摆摆手,上了车。
“应酬?”周太太冷哼一声,不知道晚上在哪个狐狸精那里过夜呢。
看着院门大开,小汽车缓缓驶出,周太太忍不住骂了句,“永远别回来了。”
“组长,是周文瑞的车子。”一名手下在乔春桃身边说道。
桃子皱眉。
根据他们此前打探、调查,周文瑞这几天都是下午三点多才出门,今天却突然提前了一个多小时。
“周文瑞在车里吗?”他问道。
“确认了。”
乔春桃旋即起身,手拿报纸掸了掸身上。
见到了信号,众多行动人员立刻做好了准备。
近了。
近了。
两辆自行车在前面飞快的骑着,他们是周文瑞的保镖。
在小汽车的边踏两侧,也各有两个保镖站立警戒,此两人腰间挎着短枪枪套。
当两辆自行车骑到一个要上坡的路段时候,乔春桃拔出腰间短枪。
关闭保险。
扣动扳机。
啪啪啪啪!
两个骑着自行车的保镖应声落车,生死不知。
桃子的枪声就是动手信号。
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射向周文瑞的座驾。
两侧的边踏上的保镖先中枪,惨叫一声便落地。
火力随即集中打后排座位那个人。
大约三十秒后,乔春桃看了一眼布满密集弹孔的小汽车,将短枪收起,随手递给身旁的手下,后者拿着手枪一路跑,拐进了巷子里,一个挑着担子卖花粥的小贩早已在等候。
枪口还带着硝烟的短枪直接被扔进了粥桶里。
这边,桃子先是不紧不慢,戴上了墨镜。
然后,拿起看了一半的报纸,弯腰,施施然,迈着有节奏的小跑,没入了尖叫混乱的人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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