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出是怎么回事?
谢广白更是诧异无比,尤其看到陆景砚和万新月十分熟悉,且彼此情谊十分深厚的模样,下巴险些掉了下来,“这……这是咋回事……”
“三叔,这事情,是这样的……”万新月拉着谢广白,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,仔仔细细地说给他听。
谢广白拧眉听了半晌,算是听明白了。
不过听明白之后,眉头不舒,反而拧的更紧了一些。
刚刚被落了面子,此时发现是一场误会,那他这一番的大费周折,实在有些无趣,越发觉得被落了面子。
谢广白冷哼了一声,“我不管,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既是我要给我家侄女做媒,那就是要做媒的,你且说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吧。”
这话,问的在场人皆是一懵。
都这个份上了,还问这句话,怎么都听着奇怪的很?
陆景砚轻咳了一声,只冲谢广白拱手,“三叔叔息怒……”
既是叫上三叔叔了,那自然也就是同意了。
谢广白脸色这才和缓了些许,微微点头,“这才是了,既是你同意,我也信守我的承诺,只将你这双腿治好就是……”
说着话,谢广白便要坐下来给陆景砚搭脉。
其他一众懵着脸的人,这会儿一时拿不准谢广白这到底是要赌气,还是要帮陆景砚的忙了,只赶紧忙活起来,但仍旧是时不时地偷偷瞧向谢广白一眼。
目光中,满都是诧异。
谢广白心里头冷哼了一声,瞥了众人一眼。
这些俗人,知道些什么?
他再怎么说也是鬼医,总不能承认自己错了吧,更何况,万新月高兴,那他这个做三叔叔的,也就没什么了嘛……
总之,那日的一场闹剧,最终以圆满结尾。
甚至好一段时日,被陆雯晴拿来打趣。
陆景砚越想这件事,脸上笑容也越多,只伸手将万新月抱在了怀中。
万新月正睡得舒坦,这会儿忽的觉得被陆景砚抱着,也不睁眼睛,只嘟哝了一句,“什么时辰了……”
“还早,你再睡一会儿。”陆景砚轻声道。
“嗯。”万新月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句,抱着陆景砚的胳膊,沉沉睡了去。
陆景砚见状,也眯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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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艳阳高照的天儿,到了下午时,便被云层遮挡,到了半黑天的时候,西边儿刮起了风,风中夹杂着细密的雪粒儿,到天黑透时,这雪粒儿便成了大片的雪花,沸沸扬扬。
两场大雪后,已是到了腊八。
俗话说,过了腊八就是年,又到了每年要张罗年货,预备过年的时候。
往年这个时候,苏木蓝总是兴致勃勃,开始早早筹备各种吃食,等着孩子们回来后,大快朵颐。
可今年……
白石堂晨起看到自己提前给苏木蓝预备的洗漱用的温水都凉透了,捏了捏还赖在被窝里的苏木蓝的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