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六月份,玲珑阁的生意,越发红火。
夏衣用料少,原本夏季并不是布庄的旺季,但夏季是拆洗床单被面,换新的时候,再加上这喜事大都是冬日里头操办,夏季也正是张罗着送彩礼和置办嫁妆的时候。
无论是送彩礼和置办嫁妆,这布匹都是不可或缺,而且还得往好了买。
而这个曾鄞县的人都知道,若是要买布,需得去县城的玲珑阁,那的布质量好,价格公道,拿的出手,当嫁妆,当彩礼,也极有面子。
甚至连白家村几个今年冬日要娶妻嫁女的人家,也托着白石堂和苏木蓝,惦记着买上一些样式好看的布匹。
以至于白石堂和苏木蓝这段时日,倒比上个月更忙了一些。
这日,苏木蓝刚送了要给未来儿媳妇看布料的钱嫂子,桂氏便上了门。
“桂嫂子快坐。”
苏木蓝见桂氏来家,急忙热络的招待起来。
“今儿个来,想跟弟妹打听个人。”寒暄几句,桂氏直接开了口,“我记得去年年底时,咱们白家村有个义诊的大夫,听说医术高明的很,想着来寻一寻。”
“结果到了村子里头一路打听,说是早就不在咱们白家村看诊的,但又听旁人说这谢大夫先前是住在弟妹家的,便想问弟妹打听打听,这谢大夫现在在哪儿,愿意不愿意看诊。”
“桂嫂子是要给何大哥瞧一瞧?”苏木蓝问。
“是啊。”桂氏点头,“原本去年我就想领着他来瞧一瞧,可他死活是不肯的,这段时日不知道怎么,他说想瞧一瞧,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手和腿。”
何木林主动要看诊?
苏木蓝眨巴了一下眼睛,在看到桂氏脸上带着笑意,双目中也不似从前一般满都是哀愁,反而多了几分欢喜和明亮,她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关键。
想来这何木林,也是想通了。
知道将桂氏撵不走,这般装腔作势下去,反而是两个人都会活的很痛苦,到是不如直面这些事,看似让桂氏承受风雨,但同舟共济,两个人反而觉得日子没有那么苦。
“这谢大夫的确跟我家是认识的,只是谢大夫现在在县城,需得去问一问,看能不能给何大哥诊治。”苏木蓝如实说道,“桂嫂子容我去问一问谢大夫那,等得了信儿,我就跟桂嫂子说。”
能帮着打听一二,已是极好了。
桂氏忙不迭的道谢,“成,成,劳烦弟妹了。”
说着话,从怀里头拿了几个做工十分精致的木簪出来,往苏木蓝手中塞,“自己抽空做的,不是多名贵的木头做的,胜在平日里戴着方便,拿着也轻巧。”
托人办事,不给些感谢之物,心里头到底过不去,而对于苏木蓝来说,若是不收,也会让桂氏心中不踏实,便先收了下来,“那我也就不客气了。”
等送到了桂氏,下午的时候,苏木蓝便让白石堂带她去县城,询问谢广白是否愿意去看诊。
“去,去,咋能不去呢。”谢广白闻言,整个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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