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耍上那么多的心眼,算计太多。”
冷嘲热讽,指桑骂槐。
白石堂早已习惯了潘良进如此,这会儿也并不放在心中,只微微一笑,端了茶杯起来,抿上一口茶水。
“不说话,就是默认了吧。”潘良进又补了一句。
“我若是辩驳,二哥必定要说我是能言善辩,将自己择个干干净净,必定是口不应心。”
白石堂笑道,“横竖二哥是看我不顺眼的,那到是无妨,随了二哥去说就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潘良进辩驳不过,脸色变得难看,腾地站起身来。
“老二。”万鹏云拧了眉,将脸色铁青的潘良进拦了下来,“不过就是客套话,老二你也太过于当真了。”
“老三去回春堂拿药材,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,你也去看一眼,看看老三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谢广白人来疯,回春堂的几个大夫这段时日对他的医术也是钦佩不已,自然也想讨教一二,这谢广白一高兴,整不好又要在回春堂门口摆张桌子来义诊了。
见万鹏云发了话,潘良进这会儿虽然心中怒火中烧,却也是咬牙应了下来,接着一言不发,只领着小厮,腾腾地走了。
“老四你也别放在心上,老二也就是这个脾气,本是没有坏心思的。”万鹏云解释道。
“大哥放心,我是知道二哥的。”白石堂笑了笑,“也别说是二哥,要是换了我,原本与我关系极好的兄弟,这会子倚重了旁人,心里头也是不得劲的。”
“到难为你想的透彻……”
万鹏云叹了口气,再次伸手拍了拍白石堂。
原本他也是想着四个兄弟和睦亲厚,是最好不过的事儿,但而后潘良进和白石堂处处不对付,为平衡二人关系,他也是头疼的很。
虽然这么想对白石堂有些不公,甚至有些私心,但以潘良进在商会的资历以及他们多年的兄弟情义而言的话,白石堂从商会中请辞,大约是最合适的处置办法了。
只是这样一来,多少也是有些委屈白石堂了。
毕竟白石堂在商会的那几年,业绩斐然,赚的钱也是不计其数的,但白石堂当时离开时,拿的银钱却不多。
万鹏云想着,抬了抬手。
一旁的小厮走上跟前,把一个小匣子递了过来。
万鹏云拿着小匣子往白石堂手中塞。
“新月还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,我的意思时,这段时日景砚需要人照顾,又因为成日躺在床上闷得很,新月在这里胡闹也就胡闹了,可等景砚身子好转之后,还是最好住在家里头去,稍微避一避嫌为好。”
“这匣子里头是一些银票,你都拿着,这一来是给弟妹还有孩子们的见面礼,二来新月时常闯祸,这也算是我这个当爹的给她提前打点一二。”
“总之,是万不可推辞的。”
白石堂想了想,接了过来,“既然大哥如此,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