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。而那个戴着篮色遮阳帽的女子,却始终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,既不靠近,也不远离,像游人一样,在周围打转转。只要毕然一走,她就拔腿追上来。
走了一会儿,毕然总觉得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,似乎好像被人盯梢了。他没有回头查看,而是埋头走到僻静处,猛然回身一看,只见前方十丈外,一个蓝衣女子一闪即逝,隐没在街头拐角处。
毕然拔腿就追,追到巷子里一看,那蓝衣女子背对着他,站在巷尾一堵五、六米高的墙下,纵身一跃,身子腾空而起,脚尖在高墙中间一点,顿时飞上了插满碎玻璃的墙头,然后纵身跳到了墙后。
难道,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!?毕然惊叹一声,转身而去。
这堵墙对他来说,就是天堑。以他现在的身手,还无法直接翻跃这堵墙。就算他爬过去,那蓝衣女子早跑没影了,何必多此一举。
毕然边走边想,那蓝衣女子身手不凡,一路跟踪我,为何一见面就跑呢?这不科学啊?有能力干翻我,没胆量面对我的……似乎好像只有那个被我看光胸脯的银发美女最可疑。
妈的,你以为换了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。我刚助你脱离狐口,你不会反过头来咬我一口吧?
毕然正担心银发美女恩将仇报,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,毕然以为老毕有消息了,立马接听手机,“喂,你好。”
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毕然,我是大逵,马大逵呀。我出事了,你快来救救我吧。来晚了,你就帮我收尸吧!”
毕然一听,是自己同学兼死党马大逵的声音,就说:“大逵啊,你开啥子玩笑?你个龟儿子,长得人高马大,我弱不禁风地,以前都是你罩着我,什么时候轮到我救你了?”
马大逵带着哭腔道:“老毕,我现在被人看管着,不能细说。我长话短说,我在淮海路阿莲健身俱乐部地下二层的地下拳击场帮人看场子,一时手痒,上台和一个黑人拳击手打了一场。结果,我被那个黑人拳击手两拳就打趴下了。那黑人说我浪费他的时间,不但让我赔礼道歉,还让我赔偿他两万块出场损失费。
否则,他们就要打断我的两条胳膊。对了,这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家老爷子。要是让他知道了,以他那暴脾气,非得打断我两条腿不可。老毕,我的情况你最清楚,别说两万块,就是五千块我都没有。你一定要想个办法救……”
马大逵的声音戛然而止,电话似乎被人强行挂断了。
情况紧急,毕然没想那么多,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,直奔淮海路阿莲健身俱乐部而去。
虽然此时他身上已所剩无几,但是以他今时今日的能力,不需要非得用钱来解决。有时候,拳头比钱更有发言权。
以前他没有这个能力,只能想办法借钱赎人。而现在,根本没有这个必要。他直接过去捞人,不服,就打一架。反正自己已经和络腮胡子以及斧头帮结下梁子,再多一个黑人拳击手,或者地下拳击场又能怎样?
正所谓,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,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