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方正一死,自己又少了一个得力帮手。他儿子方佛又不着调,整天寻欢作乐,寻花问柳,连他老子的二奶和情人都敢玩,还美其名曰:肥水不流外人田。他是巴不得方正嗝屁,继承他的一切,还有女人。
这小子简直丧心病狂,功夫稀松平常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不堪大用。但是眼前有些事自己又不能出面,看来暂时只能委托他来干了。
申公望叹了口气,闷闷不乐地走到毕然身边,不由吸了吸鼻子,沉声问道:“毕然,你怎么搞得,身上怎么这么臭?守了一夜,搞得像块臭豆腐一样,你是不是不想干了?”
申公望口气不善,毕然一听就来气,脑门一热,脱口说道:“不干就不干。”
申公望想不到毕然会反炒他鱿鱼,立刻好声好气地说:“老毕啊,你不要这么冲动,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。不过,你这一身臭味确实影响不好……这样吧,你跟我到遗体化妆间,我给你找件衣服先凑合着穿一天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毕然刚开始修炼阴气诀,暂时还不想离开聚龙殡仪馆,只要申公望不赶他走,他也不会走。不过,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,以后申公望随便找个理由都能炒了自己。他本想把昨晚火化杜大军的费用全部交给他,这一气之下,索性中饱私囊,一分钱也不给他了。
更何况,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无师自通会火化遗体……反正,火化杜大军这件事谁也不知道,就算他们发现骨灰堂少了一个便宜骨灰盒,他完全可以推到小偷身上,谁叫这段时间火葬场老招贼呢?
“老毕,那你跟我来吧。”申公望一边往遗体告别厅走,一边貌似关心地问道:“我看你的精神不是很好,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,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我一觉睡到天亮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”毕然跟在申公望背后,表情淡定,绝口不提昨晚之事,心里却很不平静。我要是没有得到黑珠,肯定会被青面厉鬼附身,被披发鬼拖进化粪池,被烂鬼手拉扯到大便器里……整个晚上,老子都没睡好,在鬼门关走了两三回,精神好才怪。
“没事就好,你能睡着我就放心了。”申公望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,便默不作声带着毕然走进了遗体告别厅。
毕然也不知道申公望是真放心还是假放心,只能跟着他七拐八拐绕过那些肃立在四周的黑衣大汉,与姬烟打了个照面,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,毕然就跟着申公望走到墙角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隔间中。
申公望用手指着放在化妆台旁边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,对他说:“你随便挑一件吧。”
“啊,不会吧?你让我穿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寿衣!”毕然满脸惊诧地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,简直和申公望身上穿的那套一模一样,打死他,他也不穿这些死人衣服。
“寿衣也是衣服,我能穿,你为什么不能穿?”申公望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。
毕然闻言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干脆说:“我怕这些死人衣服上有传染病,你不怕,我怕。”前几天,他还看到新闻联播报到了一起走私国外太平间死人衣服的案件。新闻上说,这些衣服带有各种病毒,基本上都是以打折促销,或者断码清仓的方式处理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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