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其实跟那些黑心老板是一个德性,想方设法都要把员工的剩余价值压榨的一干二净。
按照所谓的合同规定,他平时不光要配合所有在编人员的工作,还要在火葬场守夜。
说白了,哪里需要他就到哪里去。换句话说,就是馆长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,叫你抬尸你不能不抬,叫你整容你不能不整,叫你火化你不能不去,叫你……
这也太坑人了吧,工资不高也就算了,别人使唤来使唤去也可以忍,谁叫自己是临时工呢?
可是,为嘛叫新人来守夜?
这里可是火葬场啊,除了恐怖的遗体告别厅和停尸间,还有更加恐怖的火化间、尸体冷藏间、骨灰堂、灵牌祠堂……
这些恐怖的地方,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,更别说守夜了。
“我都干完了,那还要你们干什么?”毕然打心里不想干,嘴上却不敢这么说:“申馆长,别的我都不说了。你看……能不能换个人来守夜?”
说完,满脸期待地看着申公望。
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,可申公望却语重心长地说:“老毕啊,说实话,叫你守夜不是为难你,而是为了让你尽快习惯这里的环境,并不是针对你。”
申公望见毕然不以为然,生气道:“你不相信,明天上班你可以随便问问,这里哪个老员工不是这样过来的,而且我也不例外。”
“啊?我妈还在住院呢。她有神……神经衰弱,生活不能自理,还需要人照顾。”毕然还是有点嫩,社会经验不足,心急之下差点说出母亲是个神经病。虽然他在离开精神病院之前都给老妈安排好了,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,担心她像二十年前那样走失,被人那个后,怀了自己都不知道。幸亏遇到老毕,否则不堪设想。
申公望似笑非笑地看着毕然,说道:“这是心病啊。你不必担心,心病还需心药医,只要你妈想通了,好好睡一觉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不是,我妈……”毕然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,有什么病不好说,非要说心病。
申公望似乎算死了毕然不会因守夜而撂挑子不干,干脆说道:“你不守,姬烟就要守。”
正要为毕然说几句公道话的姬烟,一听申公望这么说,立即就用女人那种特有的令人心碎的目光看向毕然。
毕然见姬烟马上紧张起来,心里叹了口气,就什么也不说了。
看到毕然认命了,姬烟似乎也有点打退堂鼓,申公望便安慰道:“你们不用害怕,火葬场虽然不是一般的地方,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。一般情况下,你们只要注意以下几点就可以了。”
“一,不准欢迎人。”
“二,不准说你好。”
“三,不准说再见。”
“四,不准微笑服务。”
“五,不主动和人握手。”
“六,不主动出席喜宴。”
“七,不给同桌人夹菜。”
“八,不主动留联系方式。”
“九,不晒太阳不能进火化间。”
“十、不能随便移动停尸间的尸体、骨灰堂的骨灰和灵堂的牌位。”
“十一,不能穿也不能携带带静电和电波的物品。”
“十二,不准碰猫、狗、牛、蛇等动物。”
“十三,不能带走任何一样属于火葬场的东西。”
“十四,不准在火化尸体的时侯说话。”
“十五,不要随便带女人、小孩进火化间和停尸间。”
“十六,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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