弩矢箭矢带入京中,否则就是死罪,就连军器监造箭作坊都设在城外。”
“原来还有这种规定。”李业一愣,他之前真不知道。
不过想想也是,平常人连皇帝面都见不着,有机会也会被武德司巡防军士拦在几十步之外,这种距离只有弓弩能伤到皇帝,不会想不到提防。
市舶司、外地,突然这两个词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,似乎联系起什么,瞬间又断了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世子怎么了?”狄至见他神情恍惚连忙担心的问。
李业回过神,脑海中思绪一下断了,摇摇头:“没事,继续走吧,早进皇城早休息,这破玩意怪重的。”说着抖了抖身上厚重的鳞甲。
狄至点头,招呼军士们走快点,一路下来之前的担忧和害怕荡然无存,军士们也是,世子根本不像传言中那般可怕,反而平易近人,没有架子,好说话,对他们也好,传言不可信啊!
很快,众人从西安门入皇城,然后被太监引到一个广场屋檐下休息,等待吉时。李业也注意四周高处城楼之上都是全副武装的武德司军士,密密麻麻,人人带着弓弩刀兵。
这下李业完全明白弩矢箭矢不得入城的意义,看来皇帝不傻,即使为太后庆寿,十几都的禁军入城,加起来也上千数,肯定要小心,可没有远程武器就不怕。
武德司军士也有上千,而且居高临下,城墙足有几丈高,还有远程武器,要万一出事下面的人没有远程武器,也毫无还手之力。
李业今天第二次感叹,果然很多东西需要经验,实践出真知,要是让他来管城防他肯定想不到这些东西。
正午时候,另外一些年不满二十的皇孙也陆续来了,个个被正午的日头搞惨了,进了皇城匆匆忙忙让下人帮忙脱去一身威风凛凛的甲胄,整个人跟从蒸笼里出来一样,湿漉漉的,这还是冬天的太阳。
一看就知道都是些摆架子不听禁军都头建议的,还好李业从善如流,没什么架子,听了狄至的话,免了遭罪。
这时李业恰好在远处人群中看到李环,太子长子,他早该年过二十,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在领禁军,比起其他人李环聪明很多,显然有经验,只穿一身硬皮甲,没有那么狼狈。
李业没在意,而是好奇的问狄至道:“若给你弓弩,你能多远取人性命。”
狄至想了一下:“这要看运气,不过若是三十步内某有七成把握一箭取人性命。”
“用弓还是用弩?”
“弓!”狄至有些得意的说:“弩更不好控一些。”
“那军中弓多还是弩多。”李业又问。
“自然是弩。”
“为什么?你不是说弩不好控吗。”
狄至想了一下:“世子,某说三十步是杀不着甲之人,若是敌人着甲弓便远不如弩了,而且弓练一年也比不过习弩一月啊。”
李业点点,好像是这么个道理,可三十步这个关键词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烁,让他联想起什么,市舶司、外地、三十步.....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,可一下子绕不过弯来,到底是什么呢......
三十步、三十步杀人;市舶司,市舶司检船;外地来要过检,什么算外地,可京城之外的都是外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