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农公主与驸马分住多年,鸣鸣在京时还好,鸣鸣出去历练后,弘农公主几乎是闭门不出。
任慧很心疼,明明天下人的日子都在变好,她劝看着出生起就尊贵无比的公主苦熬岁月。
所以鸣鸣刚回京,任慧就着急地找上来,请求皇太女为祖母想一个破境之法。
鸣鸣没有将此事瞒着父母,含章听了鸣鸣的转述,也在沉思。
弘农公主此人,虽性情不让许多人喜欢,但就其行为,功大于过。司马家的血统下,能够考虑天下不止于享乐,已经算难得了。含章看着鸣鸣,想到了办法。
弘农公主此生被身份束缚过多,公主的身份是荣耀也是枷锁。
不若去掉它。
可是含章作为儿辈也作为皇帝,直接对公主说,你别当公主了。
公主怕是没破困境,直接气死。
思来想去,不如让王太后以柔克刚。
正好慈善事业运行久了,蛀虫也出来了。有些人仗着太后和王惠风在京城离得远,就开始以慈善之名行欺压之事。
含章最恨这些人,慈善救助的就是困难到濒死之人,这些人的行为不亚于把溺水的人最后一根稻草都抢走。
王氏知道了含章的心思后,欣然答应。
她现在做慈善久了,心境也开阔许多。世间美好与悲惨起起伏伏地在每一个角落上演。
她们这样的身份,未必算是最幸福的人,但离悲惨显然是远得很。
王氏就这样温温柔柔地请求弘农公主助她,陪她一起隐姓探查地方慈善事宜。
弘农公主正好烦着,驸马跟着鸣鸣她们也回来住一阵。
王氏一开始选的地方也不远,算一算,估计回来正好与驸马错开。
弘农公主便跟着王氏去了离京城不算很远的一个小镇。
弘农公主一开始只以为是散心就行了,毕竟这里离京城也不远,现在通信比以前也便利许多。那些管事的就算蒙骗也蒙骗不了什么。可是天下事哪有这么简单的呢。
弘农公主与王氏办成出来游玩的贵妇人。身份够高,不至于探查一些简单的信息都困难,目的单纯,不会让心里有鬼的人心生防备。
她们两养尊处优多年,容貌非凡,一进小镇就受到诸多目光注视。
这些目光,一路上,两人早已习惯。
只是此时,弘农公主感受到一股粘稠肮脏的视线。公主威严岂能侵犯,公主眼一瞪,身边人就派人去找那视线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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