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贫道都阵亡了,自然不能
便宜了道友,所以他们也没往外说,默默地看着他们的朋友一无所知的踏进考场。
这一次国考结束,出考场的考生们都一脸的生无可恋,「怎么今年的策论这么难?」
「毁了,毁了,我一张试卷都毁了,这考题果真是皇太女出的?」
「年轻人出的题目为何这么难?」
「就是因为年轻,所以才敢出这样的题目吧?直接点名要议陛下的新政。」
可皇太女敢直接问,他们也得敢直接说啊。
全说好的吧,似乎没有新意,也很难出彩;说不好,那不是跟皇帝唱反调吗?
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好,还得给新政找毛病,或是能提出一些延续性改革。
可考生中有多少人有此见解?
朝中诸公,谁不比他们聪明?谁不比他们更有远见?
大部分考生都心如死灰,觉得这次考砸了。
但也有自信满满的人,觉得这次考题正中心怀,这五年来的新政改革他们都看在眼里。
新政自然是好的,但到了地方上实行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皇帝身居京城,怕是不知底下的混乱,还以为新政是完好无缺的呢,现在就让他们来告诉她,地方上的新政状况。
本来已趋于平静的朝堂再次因为新政热闹起来。赵含章处理完政务也过来凑热闹,随手拿起一张试卷,看到策论的位置上空了一半,写上的部分有大半在拍她的马屁,就扫了一眼其他位置的答案,发现他
其他部分都答得不错,便随手丢在一旁,又翻了翻其他卷子,问道:「可有好的卷子?」
赵鸣鸣就屁颠屁颠的捧了几张卷子过来,「阿娘你看。」
赵含章接过,认真看起来。
有隐晦骂她这新政劳民伤财的,也有明着夸奖新政,然后给出一些切实建议的。
她全都认真看了。「骂朕的,一是说百姓缴纳银钱,还需将粮食和布匹卖与商贩,才能获得银钱缴纳赋税,有些地方粮价和布价每到夏秋收获之时就被压得很低,不论丰收还是
歉收,百姓皆苦。」
「可见,朝廷平抑物价的事还是做得不到位,」赵含章问赵鸣鸣:「此事应该怎么解决呢?」
「一是命各地县衙在夏秋收获时限定最低粮价和布价,出资购买粮食和布匹,平抑物价;二是增强监察力度,严惩哄抬,强压物价的女干商。」
赵鸣鸣顿了顿后道:「陛下,臣建议由朝廷组建御史团巡察各地粮仓,确保粮仓丰盈,查勘各地粮仓账簿。」
赵含章一听,哈哈大笑起来,「能想到查粮仓,也不枉你出去历练这几年。」
不错,平抑物价出现了问题,就是要查粮仓,光盯着县衙有什么用?
粮仓里的粮食和账簿要是没问题,民间百姓的粮食怎么会卖不出价?
各地粮仓,每年都要出旧换新。
赵含章道:「朕听说,范连音的算术比她母亲还好,自回京之后她就赋闲在家,如今你是户部左侍郎,这件事还是交给你来做吧。」
赵鸣鸣翘起嘴角,低头应了一声,为她的另一个小伙伴求官,「陛下,还有祖道重呢,御史巡察很危险的,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了强盗土匪。」
赵含章目光一暗,点头道:「好,封祖道重为禁军校尉,命他协理户部和御史台。」
范连音则被聘为户部郎中,协理赵鸣鸣。范颖也到了赵鸣鸣手底下,为了这次巡察,她将好几个利害的御史派了过去,专门给赵鸣鸣打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