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为育善堂买一些我们司农寺培育出来的稻种,我看育善堂东郊的那部分水田极肥沃,那里引水也方便,我们新培育出来的洛阳东五号已经种植过两年,挑选出来的种子饱满粒大,都是从最长的稻穗上挑下来的。”
王惠风不动如山,“你们司农寺的种子比市面上的贵。”
“这可是我们司农寺最新培育的种子,自然要贵一点的,不过要是育善堂所购,我们可以低一些。”
王惠风:“比市面上的低多少?”
司农寺:“……给您低一成如何?”
王惠风道:“育善堂自己也留有稻种,虽然未必有司农寺的高产,但稳定,不会出现忽高忽低,或其他的问题。”
官员连忙解释,“王总管,这颗洛阳东五号说是持续两年,其实已经研究五年了,是我们沈正卿来洛阳投奔陛下后就开始培育,到今年已经很稳定,绝对不会出现种子不稳定的情况。”
王惠风:“我没在朝廷上听沈如辉推过这颗种子,提的最多的是一颗叫洛阳南二号的种子。”
“哎呀,那颗种子不适合洛阳,那是给江南和荆楚一带的多雨地方培育的,母种就是从荆州来的,那颗种子抗涝,株高,王总管,下官以前落难时曾被育善堂救治过,在里面待过三个月,我坑谁也不会坑育善堂啊。”
王惠风一听,上下打量他,“你就是被石勒大军吓得失语,两个月连自己名字都记不起来,却因为预言了好几场天气被傅尚书破格录取为官的姜雷公?”
姜生憋屈的道:“是下官。”怎么每个人都只记得他吓得失禁失语的事?
也不看看当年他是从哪儿逃出来的。
他是从石勒大营的俘虏营里逃出来的啊。
俘虏营是外面的人给它的美称,实际上,石勒的俘虏营是粮食库,他能趁乱逃出来很厉害的好不好?
就算是现在回想,他还是忍不住打寒颤。
姜生道:“您要是不信我……”
“我信你,种子我买了。”王惠风和他谈价钱和购进的量。
此时,沈如辉也在和赵含章介绍他们今年挑选出来的稻种和麦种。
司农寺培育出来的种子并不会直接进入市场,这是为了避免种子出现意外情况,造成民间大范围的减产。
而且,民间百姓其实更信任自己留的种子。
之前几年,要不是他们没有种子,也不会种植朝廷给的种子。
反正魏晋和汉时,朝廷有支助的种子时,他们都是领回去吃了,然后种植自己留的种子。
也就这几年很多百姓没有粮种,甚至连粮食都没有,这才会领朝廷给的种子。
这倒是让他们养成了一个教好的习惯,会试探性的播种朝廷分发下来的种子了。
民间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度上升了不少,这也得益于赵含章坚持不懈的让学堂和衙役到乡间宣传各种政策。
今年户部和司农寺联合统计了一个数据出来,民间人均种植稻子和麦的亩数上涨,一直占据榜首的粟大量下降,到目前为止,只占了耕地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了。
今天也只有一更,晚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