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黄河河道淤堵问题?”
魏晋很开放,但就是太开放了。
吃着山药的傅宣顿了一下后放下手中的山药,用帕子擦干净嘴巴道:“不,我只循礼而为,热孝过后我就下山归家,该祭祀时祭祀,该保重身体时保重身体。”
她目光炯炯的看着傅畅,意思不言而明。
这是一把双刃剑,她可以借着它的开放气息做很多事,因为魏晋追求的是个性和自由,她打破一些世俗规矩时遇到的阻力就会小很多;
所以,傅畅和傅庭涵孝期出仕完全不是问题,除了一些儒生会有意见外,绝大多数人都是接受的。 甚至,他们像庄子一样高歌欢送傅祗,照常吃肉喝酒,华服锦袍出入宫廷,在这个时代,也不会有多少人抨击他们的。
但这一点就不必明着说出来了,除了傅庭涵,没人知道她的这个顾虑。
说到水利问题,傅畅立即想起黄河那糟糕的情况,他这两天一直在想他爹,根本没心情思考旁的问题,这会儿赵含章一提起来他脑海中就不由浮现看到的黄河。
但,过于开放的风气也会引起很多动荡不安,所以她需要约束。
可惜,他们能买到的种马很少,即便是拓跋六修,愿意交易给她的种马也不多,送过来的马绝大部分都被阉割了。
他擦干眼泪看向傅宣,“大兄可要与我一道戴孝为国效力?”
傅畅:“人力支应得过来吗?当下大晋最大的问题不就是缺人吗?”
傅畅迟疑起来。
他看向赵含章道:“我与赵公一样,当遵生孝。”
法,是她给大晋的第一个基调;
而孝,是第二个。
傅畅苦笑:“儒生可不会这样认为。”
哦,这是她亲亲祖父的一个典故,所谓生孝就是遵守丧礼,但能注意不伤身体的孝行。
傅畅偏头躲开她的眼睛,低声道:“我正在孝期。”
而且,赵含章也需要为这个社会奠定一个基调。
赵含章道:“我们需要会治水的人去治河。”
务必要把草原牛变成耕牛,而草原马还是草原马。
傅畅一呆,他哥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?“你要在此为父亲结庐三年?”
“是,所以司农寺除了研究粮种,农具,肥料以及各种提高亩产的方法外,畜牧业也不能放松,尤其是驯化牛为耕牛,繁衍牛,优生牛的工作不能放松。”
要是遭受抨击,反驳回去就是了。
他眼泪都笑出来了,笑着笑着就忍不住痛哭,“荀儒,荀儒,我怎么忘了父亲他最爱荀子,我却墨守成规,是我,是我束缚住了自己。”
赵含章:“庭涵也在孝期,朝廷夺情,让他守完三个月热孝之后回朝。”
她祖父说了,对于长辈而言,毁损身体健康的守孝简直是在剜他们的心,那才是不孝,所以他生病的那段时间偶尔还会和赵含章说,“该吃肉吃肉,不要为我损伤身体。”
赵含章很好的遵守了。
晚安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