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其他州郡不一样,依旧还有在奔波流亡的难民,他们或许是想回乡,或许是想找到更适合居住的地方,因此没有停下脚步,也不愿意接受当地县衙的招揽。
赵含章:“鬓发霜白,看上去比父亲苍老许多,这几年应当吃了不少苦。”
弘农公主让人领他们去休息,这才问赵含章,“你二叔可好?”
赵含章垂眸想了想后道:“那就留下吧,我带两位弟弟回去。”
赵含章没说话,却将此事记在了心上,离开后便转弯去了书局。
难得见有人对厨艺感兴趣,赵含章鼓励他,“或许以后我们能吃到三弟亲手做的美食。”
一家人就这样围在一起吃三个素菜,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,傅洪忍不住夸奖傅庭涵,“大兄做的菜真好吃,这两个菜好清脆,还没水,是怎么做的?”
傅洪低下头认真想了想,“我应该可以,我烤肉比父亲和兄长厉害,在山里的时候也多是我下厨,我很有天赋的。”
“炒?”傅洪精神一振,“就是那铁锅吗?我也想学。”
然后和傅庭涵点了点头后把俩人带走。
邸报和学海无涯由此学到了,于是偶尔会在邸报上刊登国家求才的信息,都是一些特殊人才,有此能力的人可以不通过招贤考,直接来洛阳面见赵含章,通过面试便可用。
傅畅摇头,“我要留在山上和兄长守孝。”
傅庭涵就笑道:“好,回头让厨子教你。”
一个文士立即站出来,躬身道:“是卑下。”
“尽孝怎能挑选时间呢?”傅畅道:“我心中悲痛,食不下咽,卧不安定,兄长让我下山,我只会更难受。” 傅宣劝不住他,只能看向傅庭涵和赵含章。
正好饭也闷好了,他冲赵含章和傅咏傅洪招手,“快来摆碗筷。”
弘农公主叹息道:“你二叔不似你公爹,他像祖父,心思沉重,这几年哪怕躲在山中,思虑只会多,不会少。还有你三叔和四叔,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,是否安定了下来,还是依旧在外颠沛流离。”
赵含章点了点头,问道:“下一期邸报是谁在修?”
傅咏和傅洪也连忙表示要留下,赵含章却没惯着他们,道:“山上只有一间茅草屋,住不下五个人,你们要上山住,还得等再搭一间才行,先下山吧,等搭好了再上来。”
赵含章走到桌子便看了看誊写到一半的邸报,点了点头道:“我想在报上刊一则消息,你来替我写。”
赵含章来到报坊,坊中的编辑立即丢下笔下楼,恭敬地和赵含章行礼,“大将军。”
真奇怪,孩子们在眼前的时候觉得好烦,他们长得好慢;但他们不在跟前了,隔几年再一见却发现他们长得好快。
赵含章原地转了两圈后道:“国家危难,朝政荒废几年,以致各地河道年久失修,淤堵不通,今年幸运,故在雨期未曾发生大祸,但明年,后年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了,所以我要向全国求会治水的人才,命各县考察,若有此才者,请恭敬的送到洛阳来。”
她顿了顿后又道:“昔年傅公曾修建沈莱堰解决兖豫二州黄河泛滥的问题,其中有篇治水的文章甚是有名,谁要是能背出来,也可来京。”
晚安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