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赵含章道:“宰予认为三年守孝之礼当改,孔子认为不妥,因为孝期食稻、衣锦,此为享乐,故心中不安,不安故不为。”
“但宰予自己可以安定,他亦为孝。”
他道:“并不是痛哭流涕才是思念。”
但看了一眼草庐和不远处的墓地,傅庭涵还是默默地自己去挑了。
但等书籍和稿子送到山上来时,傅庭涵发现他放在工作上的时间并不多。
努力了一天才开出来一小块地,弘农公主和赵含章今夜都留在了此处,坐在火堆边,她和赵含章解释道:“我让他们结草庐守孝,并不是故意为难他们,而是认为父亲当得他们的哀思,他们居于家中,的确着麻衣,吃素不饮宴,却沉浸在书中,神情安乐不见悲痛。若不思念亡者,又怎么能继承亡者的遗志呢?”
还真不是,那些都是傅庭涵要做的事,最近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守孝,还真没怎么想傅祗,他红了脸,低下头去。
傅庭涵就上前,和她一起开地,见傅宣呆呆地站在一旁,他就贴心的递给他一把镰刀,“父亲,您把野草割了吧。”
种菜还是很费时间的,每天都要开一小块地撒下新菜种,种子需要浇水,这里距离水源要走一段时间,去时大概要一刻钟,挑水回来大概需要两刻钟。
傅庭涵一度想把这件事交给亲卫们。
傅宣深以为然的点头,还和弘农公主道:“你让人把书房里的那些书和手稿都给我带来吧,种菜之余我要替父亲整理文稿。”
弘农公主就扭头看向傅庭涵,“你呢?你写写画画的那些东西也是你祖父的手稿吗?”
弘农公主张了张嘴,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在这一点上,他连他爹都不如,傅祗每年还都跟着百姓和士兵们一起种地,对农桑很熟,但傅宣……
赵含章还未说话,傅宣先表示了反对,“你不是我,怎知我不思念父亲?”
她在附近走了走,就用锄头在一块地上锄了锄道:“这块地适合种菜,锄这块吧。”
赵含章都不用他开口,直接点头道:“我明天把你的书和稿子也都送来。”
赵含章将他们送到草庐,看到里面只有两张相对的木板,但茅草堆得挺厚实,下雨应该不会漏雨,于是放下心来。
“守孝当寄以哀思,人痛故不能理事,所以才有丁忧守孝之俗,”弘农公主道:“你三月夺情,本就让庭涵被非议了,他却还不用心守孝,传出去,他将来还有什么名声?” <div class="contentadv"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