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,却又没想起来有什么不对。
排在她后面的小孩点出五十份的报纸钱时也总觉得有些不对,可同样不知哪里不对,他明明来取了两次报纸,为什么只需要给一次的钱?
虽然后一次他没取到报纸,可他的确是卖了两次报纸。
一出书局的大门,洛阳城报时的钟声响起,俩人跳脚,瞬间把心头的那点疑惑都给丢了,撒腿就往学堂跑。
俩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学堂,先生正拿着课本走进教室,见他们冲进来,看见她又立即在门口站定,只是胸膛起伏,满眼忐忑的看着她。
她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褡裢,脸色严肃,“还不快去坐下?我们要上课了。”
俩人松了一口气,立即到各自的位置上坐好。
学堂里的课制分为甲乙两种,甲课制是辰时上课,申时下学,中午休息半个时辰。
乙课制则是巳正上课,酉时下课,中间也是休息半个时辰。
选择乙课制的基本上都是孤儿和家庭贫困,有很大生存压力的孩子,他们需要帮衬家中,现在很多经济活动都是在上午进行。
一开始赵含章可不分课制,是赵程强烈建议的。
赵程是祭酒,天下的官学私学都归他管,他收到老师们的信件,说很多学生会逃课。
而且这个问题不止洛阳学堂有,其他地方的学堂也有,而且逃学的学生还不少。
作为老师,赵程一开始很愤怒,觉得这些孩子既不想读书,就不该勉强他们。
朽木不可雕,强行雕琢会让老师和木头都受伤。
可在太学里走了两圈,听着学生们的朗诵声,慢慢冷静下来,怒气消散,赵程就想,这世上怎会有不爱读书的孩子呢?
若是纨绔子弟,还可以说是因不愁吃穿而懒惰,不愿花费力气,可学堂里的那些学生,大多家境不好。
读书,或许是他们跨越阶级的唯一出路了。
赵程没有问那些老师原因,而是找了个时间,亲自去学堂外蹲守,悄咪咪的去跟踪那些逃学的学生。
然后他就知道了,不是所有的学生拿了课本,可以坐进教室里,再有学堂负担的一顿午食就可以安心读书了。
因为他们家里可能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,有一个重伤残疾的父母,或是生病的家人。
除了读书,他们还需要照顾家人,别人家的孩子在农忙假时就割完了麦子,种好了豆子,但他们家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不到,所以他们就只能天没亮就出门播种,收割,拔草……
然后再急匆匆的跑回学堂里读书。
他们的父母家人会抱怨他们不该去读书,想让他们回家干活,一家之中,选出一个最聪明的来送到学堂里去就好了。
他们能坐到教室里,已经是里长、村老和老师们努力很久的结果了,要不是怕得罪大将军会被朝廷罚,他们肯定早把人带回去了。
虽然心痛,但赵程不得不考虑现实,于是提议赵含章改课制,除了甲乙两种课制外,还有晚课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