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士兵们依命上前抓人,抓出五个人来,三人的父亲以及王家和左家的族长。
王诚在来的路上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甚至觉得全族都要覆灭,毕竟被定义为造反,往前数几年,司马家哪一次涉及造反兵变不是一族一族的杀人?
事发前,他觉得王衡的算计是对的,赵含章是个女子,到底心软,她素有仁德之名,只要王衡投降得及时,赵含章定会善待他们,毕竟,她给人的印象一直是,只要投降,她便会善待对方。
他没想到这次赵含章会这么硬气,虽然接了王衡的降,却当场杀人,还杀了这么多人。
此时听到只问罪自己,没有全族劫灭,他忍不住热泪盈眶,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但这口气在绳子套在脖子上消散,他心中只剩下恐惧。
有见识的王诚尚且如此,更不要说其他人了,左父剧烈的挣扎起来,大叫道:“我不认左鹞这个儿子,我不认他,族长,将左鹞除名,除名,将军饶命,将军饶命啊”
声音响彻云霄,自昨天到现在,俘虏们便只能吃身上的干粮,此时眼底迷茫却恐惧,听着这声音微微颤抖起来。
赵含章没有开口容情,就这么冷漠的站着看。
三族之人都瑟瑟发抖,流起眼泪来,知情乱兵一事的,心中恐惧且后悔,不知情的,则是怨恨王衡等人,也恨其家人和族长,认为是他们没管好王衡,让他们走上歧途,连累了自己。
祖逖听到赵含章的判决,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,和赵实左敏道:“大将军虽怒,却还克制。”
左敏觉得赵含章太善,不满意道:“大将军就应该把他们全杀了,以儆效尤。”
祖逖不太赞同的瞥了他一眼,道:“城楼上挂着的这些尸首就足够震慑了。”
左敏不这么想,道:“要不使人再作乱,须得他们心生恐惧。”
赵实不赞同,道:“大将军素来仁厚,当以德治民,她这次会牵连这么多人已经是意外,足够震慑人了。”
“哼,只怕外面的人看代价这么小,还是会心思浮动,只怕将来兵祸不断。”
赵实:“那得族长不惜死才行,为一人死一族长,天下有几个族长有这样的成全之心?”
左敏皱了皱眉,思考起他的话来,见祖逖面露赞同,便问道:“将军也认为此举便能震慑住有心之人了吗?”
祖逖道:“不仅是牵连族长而已,还有全族男丁长役九十天,别小看了这九十天,此事传开,凡普通百姓家,再没人敢轻易造反。”
一年九十天,不能代役的情况下,钝刀子割肉,谁知道会死多少人?
三年下来,他们不会怨恨放过他们一命的赵含章,只会更恨王衡,以及鼓动他们造反的人。
赵含章没有为王含和江东遮掩的意思,她对祖逖道:“将此事查清后公之于众,广告天下,让有心人自己权衡利弊。”
祖逖应下,问:“大将军还要用史柏和高通吗?”
“不必了,给他们一个痛快吧。”
史柏和高通后来因为回答一些问题时遮遮掩掩,又被割了几片肉,愣是让刽子手凑够了两斗粮,虽然血止住了,但情况并不太好。
赵含章也没想过饶他们性命,只是让他们死得不是很痛苦而已。
昨天跌了一跤,从医院折腾回来疼痛之下就忘记请假了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