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县君交好,县君很喜欢问策于他,甚至还有出仕之意,因为以工代赈,还有赈济粮不足,县内有部分民众不满,县君正要查探和安抚时,流言突然暴起,有民众饥饿之下造反,王衡请县君前去安抚,就在临阵时突然拔剑杀了县君,而后强占了县城。”
赵含章咬牙切齿,“好一出请君入瓮。”
她快速扫过求救信上的文字,因为写得急,纸上的字潦草,且只短短的一句话,她猛的合上信纸,当即命道:“祖逖,你领两万兵马去,拿下匪首。”
“领命!”祖逖顿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以战为主,还是以和为主?”
赵含章虽然恨得咬牙切齿,但还是压制住怒火道:“以和!”
祖逖应声后退下。
赵宽默默地坐在一旁,承受着赵含章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,他扭头去看傅庭涵,想要他开口安慰一下,就听傅庭涵问道:“蓚县那边”
赵含章冷笑,叫道:“赵宽。”
赵宽立即起身,“下官在。”
“你和曾越带一万兵马去一趟蓚县和阜城,将两城收复,把匪首家人和族人都请来,我很想见一见他们。”
赵宽心中一凛,低头应了一声,“是。”
他躬身退下,和曾越去点兵。
大军渐渐分两路离开,原地只剩下赵含章的两千亲军还未动。
赵含章坐在原地沉默片刻,还是起身道:“走,去武邑县看看。”
这场叛乱开始得很快,结束得也很快,祖逖领着两万军快速到达,在武邑县即将城破的那一刻赶到,他们从外包抄,这是一群被临时拉起来的农民军,武器大多还是从被攻下的两座县城的县衙和驻军中抢的,绝大部分人拿在手上的是农具和木棍。
不过是仗着人多围城,以命换命式的攻打县城。
祖逖领着的军队身经百战,武器精良,呈奔腾之势从外围住他们,才刚刚开打没多久,对面就有人大声嚷着要投降。
速度之快让祖逖都愣了一下。
交战不到半个时辰,两万多人的乱军都丢下了武器表示投降,王衡双手举剑过头,领着一群人越过人群走上前来,在赵含章马前跪下,大声道:“赵将军,衡久闻您的仁德和大名,早心生向往,只是蓚县不幸,新到的县令残暴不仁,我等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,这才揭竿而起,今既能亲眼见到将军,衡愿带领部将及两万四千兵降之,请大将军纳之。”
赵含章看着高举到眼前的剑,胸中没有以往接降的快乐和宽容,只有一股怒火在冲击,她攥紧了马绳,压下怒火,颔首笑道:“好啊,你带来的人不少,想在我这儿求得什么职位?”
王衡身后的俩人直觉不好,正要提醒王衡,王衡已经抬头目光炯炯的注视赵含章道:“衡不敢奢求,只愿为一普通部将在将军麾下听候差遣。”
“好一个部将,好一个听候差遣!”赵含章怒极而笑,眼中冒着火光的去扫视他身后跪得稀松散乱的两万多人,大声问道:“尔等降我,能为我做什么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