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还是放弃继续向北,拎着王浚转而向东一路攻城略地。
幽州此时正是水深火热之时,旱灾和蝗灾都是从幽州开始,也是幽州最为严重。
冀州和并州等地好歹还有些收入,但幽州是真的全境干旱,颗粒无水,连河道都干枯了,别说饿死了,渴死的人都不知凡几。
王浚不仅不赈灾,还大肆收刮民脂民膏,他对手下又严苛,这也是幽州辖下各城池看到王浚被抓后呼啦啦开城投降的原因之一。
幽州军的抵抗意志也不强。
赵含章进城后问过县令,还看了他们内部的报告,各地农民起义数不胜数,只是规模都很小,他们的目的是冲击县衙,抢夺粮库。
赵含章看过后,当即下令,派人沿线通知各县,尽全力赈灾,安抚百姓,并且在每座城墙上都插上“趙”字旗。
同时让范颖通知豫州,从各郡县的学堂中选出优秀学子五百人分别送往并州,幽州和冀州,她急用。
三州,共二百零一个县,就算一个县城只放两个学生,那也需要四百零二人,更不要说,她还需要往各驻军、郡守府和刺史府多放几个人了。
五百人已经是最低要求了,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选出来这么多人。
赵含章道:“还是得加强教育,尤其是再教育,让程叔父开始从士族中挑选年龄合适的学生分级教育吧,他们从小读书识字,比没读过书的孩子能够更快的毕业。”
傅庭涵,“吏,怕是他们看不上这个职位。”
“那就找能看得上的,”赵含章道:“一县之长要做的事既多又重要,全是没经验的人,还想一出仕就当县令吗?”
傅庭涵点头,“军中的人才缺口也很大,后勤和医疗体系都需要增加人手。”
赵含章道:“我让程叔父在太学中再加两科,在洛阳和陈县建立分院,全国招收相关人才。”
赵含章与他一商量,要做的事的脉络就清晰多了,有时候她就是需要有个人在旁边听她说话,可惜,这也不是谁都能听的。
赵含章抽出信来给赵程写信。
傅庭涵把手中的公文处理好,将桌面收拾干净,就把小矮桌给折叠收起来。
这是他让工匠打的,赵含章总在外面征战,床都是拆的车上的板子搭建起来的,需要用到桌子时,基本上是抬来一只箱子当桌子使。
好几次他看到她缩着腿脚低头在箱子上办公,通常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,再站起来时不仅脖子酸疼,下半身都麻了。
所以傅庭涵就让人打了可以折叠收缩起来的小桌子,再配一张又矮又微软的坐垫,他们就是在野外都能办公,不至于再缩手缩脚。
他扭头朝人群中看了一眼,见拓跋猗卢和刘琨共坐,凑在一个火堆边烤火,就扭头问赵含章:“为什么让拓跋猗卢去上谷郡?一起去燕国打刘聪不是更有胜算吗?上谷郡不是降了吗?”
赵含章道:“因为那里有段部鲜卑,还因为他未必会尽力与我剿灭刘聪。”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