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刘乂白着脸从怀中掏出信物来,焦急的问道:“我母亲怎么办?”
卫玠安抚他道:“刘聪会杀刘太尉等人,但应当不会杀单太后。他弑君篡位,这次又想对你下手,再杀单太后,怕是军心不稳,我们多带一些人走,他便会更忌惮。”
刘乂不太相信。
赵信沉吟片刻后道:“你放心,宫里有我们的人,关键时刻会尽量帮助单太后的。”
刘乂瞪圆了眼睛,“宫里有你们的人?”
赵信笑问:“很稀奇吗?王爷别忘了,潞县一个月前还是幽州治下,这是汉人的地方,这个园子的前主人是士族。”
他没有说的很详细,愿意给出这些信息,还是为了安刘乂的心,说真的,他也不知道汲先生到底往多少地方安插了人。
赵信的自信让刘乂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。
赵信道:“当务之急是联合愿意与我们离开的人离开,北宫将军在防线接应我们。王爷放心,只要你还活着,我想单太后就不会有事。”
刘乂:“我们就这么走了吗?匈奴五部有三部的人愿意和我们一起走,我们何不整军朝宫中杀去呢?”
赵信可没有刘乂这么单纯,他在军中学习过的,也跟在赵含章的屁股后面上过战场,知道整军不是这么容易的,他叹息道:“是三部内部分人,王爷刚刚回城,还未取得中部将士们的信任,而刘聪手中的大军如臂指使,刘太尉他们都陷在宫中,在刘聪有准备的前提下,您只怕杀不了他。”
“不过您说的也不无道理,”赵信也觉得可以试一试,潞县乱就乱吧,越乱才越好,这样北宫将军才有可乘之机,因此他道:“不如我们兵分两路,让卫公子带着匈奴的女人和孩子往后撤入冀州,我与王爷领兵攻打皇宫如何?”
“若是能拨乱反正自然好,不行我们也能跑。”
刘乂就是放心不下他的母亲,闻言连连点头,顾不得思考太多。
卫玠则看了赵信一眼,此时去冲击皇宫,就是直接拿匈奴人消耗匈奴人,这场叛乱过后,赵家军便可趁虚而入。
卫玠的心也不白,并没有提醒刘乂,商量过后,当即和刘乂一起去调兵和带走早准备好的平民们。
匈奴全民皆兵,成年男丁中就没有普通百姓的,所以卫玠要带走的是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和妇女,老人等。
他们只听从上将的命令,而上将听从自己上官或者首领的命令,对于投降赵家军的事他们也早有耳闻,所以看到刘乂拿出来的信物,接头的人没多想,直接按照要求让他们收拾东西跟着人走了。
等卫玠将人带走,城门四处燃起战火,把人送走的将军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太尉他们好像在宫里一直没出来,也不知生死,所以这场仗要是皇帝赢了
但他们此时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,因为他们的家人都被带走了。
大门口的惊变传入大厅,刚入座的刘聪听到禀报,不等刘欢乐他们反应过来,当即一砸酒杯,躲在窗户外面的侍卫们立即冲进来。
刘欢乐他们进宫来就是为了趁着刘聪酒后不清醒一起拿下他的,自然也做了准备,见侍卫们冲进来,当即进行反抗。
只不过在对方有更多准备的情况下,他们很快就失败了,只能被押着跪在地上。
刘聪面无表情的从座上走下来,踩住刘欢乐的手道:“这个天下是我与父亲一同打下来的,自我登基,处处优待你们,结果你们竟还要叛我,如此狼心狗肺,该杀!”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