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额头,就悄悄和赵含章道:得给他找个大夫,不然他怕是活不下去。
赵含章蹙眉,眼睛就转向旁边有些局促的阿伟。
阿伟愣愣地回视。
赵含章冲他客气的一笑,问道:阿伟,你可知这流民中有谁是大夫吗?
大夫?阿伟道:就是有大夫,此时也没有药呀。没有药,光有
大夫有什么用?
赵含章微微一笑,你认识大夫吗?
阿伟:不认识。
众人:
只有赵含章面色如常,她笑道:有件事想请阿伟帮忙。
阿伟:我找不到大夫
不找大夫,我想找李老,赵含章道:刚才广宗县的那位李老,你们同属安平国,多少有些交情,所以想请你代我传几句话。
阿伟愣愣地,我,我不认得他们,武遂县和广宗县离得远呢。
赵含章:没事,你不认得他们,他们认得你,只要你报上你的名号就行。
阿伟眼睛一亮,我这么有名?
赵含章笑着点头。
阿伟就大包大揽的道:什么话,您说吧。
赵含章沉吟片刻后道:就说今夜我热血难消,难以入眠,所以想要和老先生火炉围谈。
她道:就说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。
阿伟拍着胸脯道:女郎放心,我这就去请他。
转身时,他突然想起来,回头问道:还未请教女郎出身呢。
赵含章微微一笑道:豫州,赵和贞。
赵含章这个字广为流传,赵和贞这个名却没多少人知道。
这里很多流民是从安平国下来的,所以她谨慎,不想轻易显露身份;可他们既然是奔着豫州去的,显然是认同她的,那么,她是不是可以伸出触角来试探一下?
这个名和出身地,就是她的触角。
阿伟傻乎乎的,见她就报了个出身地和名字就没了,也没问详细的,转头就走。
大多数流民都睡下了,虽然他们睡得并不沉,但还在走动的没几个。
阿伟身体强壮,脸色红润,一看就是逃难后也过得不错的青年,所以哪怕他是一个人从这头走到那头,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。
生怕打了一个就招惹来一群。
李老也没睡,他刚弹压下吴姓的蛮霸,联合其他姓氏一起把他们这一支势力巩固住。
吴姓离不开他们,同理,李老也不想失去吴姓这一大支势力,乱世迁徙,危险不至于来自流民群,还来自外部。
要是路上遇到匪徒,若是抱团的人不够,他们很可能成为被舍弃的羔羊。
他正与几个儿子孙子商量明天的人事安排,一个青年就昂头挺胸的被带到他这里来。
青年独身来此,面对他们这么多人也一点不怂,直接抱拳道:李老,在下武遂县顾七郎,顾伟。
李老一听,立即郑重起来,客气道:原来是顾家七郎,久仰大名,不知深夜到访是为了?
阿伟听他果然认识自己,忍不住笑眯了眼,和李老道:有个人托我和李老传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