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今年洛阳一带没有小麦,只有粟和豆子,豆子前不久已经收了,如今只剩下谷子。
大家种的还不少,黄灿灿的一片,人散落在田间,看着不多,却干得热火朝天的,割下来的谷子或挑或推的往家里送,凡赵瑚看到的,脸上就没有不带着笑的。
即便是很累,也压不住心中的欢喜。
赵瑚一问才知道,赵含章刚下令,今年的洛阳丁男只需缴纳两亩田租,丁女一亩,次丁男也为一亩,次丁女则免租。
所有丁户,免除户调。
赵瑚听得心一跳一跳的,忍不住一路滴咕着回城,“这样太败家,太败家了,一亩才八升粮,够干什么的,我们西平都还要人丁五十亩呢,凭什么洛阳救这么少?”
亲随也觉得洛阳人占大便宜,但还是纠正了一下赵瑚,“郎主,今年西平的田租也减半呢,普通丁男只需缴二十五亩,我们家里地多,但也是减半收取的。”
如今整个天下都是人少地多的情况,西平一直致力于收拢流民,分地耕耘。
以前赵含章一是来不及确立新的制度,二是改变制度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,让百姓熟知改变的制度也需要时间和人力,所以她就只能一切照着朝廷的来,然后在朝廷的规章制度上进行修改。
比如说朝廷规定,每年丁男需要按照五十亩来缴纳田租,这个数据,他不管你本人有没有五十亩土地,是否耕作足够数额的田地,反正你每年就得按照这个标准缴税。
所以赵含章为吸引流民,会根据当地的土地和人口情况给他们分地,然后就给他们减免赋税,比如减半收取,或是只收取三分之一,四分之一的租税。
而调,因为这两年人口流失严重,土地荒废,别说桑了,种麻的都少,所以她一般都会免掉调,不用人缴纳绢丝布匹。
今年洛阳也是一样。
不过洛阳因为特别惨,她接手的时候都快成空城了,所以租税也给得特别优厚,很多人家都直接免了,缴纳的也收取很少的份额。
惹得赵瑚都心动起来,跑去找赵宽,“我想在洛阳买几块地。”
但赵宽拒绝了他,“七叔祖,使君有命,除非是落户洛阳的人口,不然不能在洛阳买地。”
赵瑚瞪眼,“凭什么?”
赵宽顿了顿后道:“凭她是使君?”
赵瑚竟无言以对。
想了想,他没舍得放弃自己的西平户口,于是道:“那我把赵正的户口转过来,你给你正弟落个户,我买的地就落在他名下。”
赵宽道:“在政令未解除前,一户私买良田数不得超过十顷。”
有点少了,赵瑚皱了皱眉,问道:“她,没事弄这个禁令做什么,她赚钱,我买地,多好的事啊。”
赵宽道:“以后回洛阳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的,所以我们得给后面回来的人留下足够多的田地,此时便要控制豪富之家大量购进入地,以致失衡。”
他抬头冲赵瑚笑了一下道:“此举防的就是七叔祖你这样的人。”
赵瑚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