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亲近的幕僚,消息是瞒不住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赵含章放下心来。
不过此时阎亨的情况却不太好。
前几日他让裴将军递上去的谏书今日才交上去。
裴将军和阎亨关系不错,知道他最近和大将军关系紧张,他虽没将书信打开看,但一代入阎亨的脾气便也知道不会是太好听的话。
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,找一个大将军心情好又放松的时刻上交,那天他是去陪大将军欣赏歌舞的,但中途有将军府的下人摔碎了一只碗,将军就不是很高兴,当时裴将军就把已经拿出来的书信又给塞回去了;
隔了两天再去,大将军心情也很不好,听说是和豫州边界的两个县在闹事,连皇帝都听说了,将大将军进宫问询;
裴将军只能又歇了心思,而后三天大将军心情都不太好。
今天是他这段时间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了,他新得了两个侍妾,长得很漂亮,所以叫来大家一起饮酒。
席上,裴将军见他心情大好,这才把一直捂着的谏书给递了上去。
然后苟晞就瞬间晴转阴,他没对裴将军说什么,转身却让人把阎亨拿了,然后要杀他。
裴将军等几位将军连忙要求情,却被苟晞大怒的赶出将军府,当时他恨不得要杀人,大家也不敢犯上,只能暂时先退出将军府。
正在病中的明预听说,顾不得自己还在病中,立即爬起来就赶往将军府阻止。
已经躺下的赵仲舆收到消息,也立即从床上爬起来,连忙问道:“人杀了吗?”
“人在将军府,探不到消息,但人被捉拿进府已有一个时辰,只怕凶多吉少。”
赵仲舆一听,顾不得天黑了,连忙披上衣服进宫去。
因为他是赵含章的叔祖父,所以他和苟晞虽同朝为官,但关系不远不近,只是面上和平而已,实在是没什么交情。
他去求情反而会让他坚定杀心,这事只能求皇帝。
当然,赵仲舆不能告诉皇帝,我要为我侄孙女招人才,所以请他相救。
赵仲舆连夜面见皇帝,悄悄告诉他苟晞要处死阎亨的事,他道:“陛下,苟晞从前方正廉洁,现在却奢靡成性,从前追随他的将领都多有不满,阎亨更是从他式微时便跟随他,与他身边的将军都极要好,他一旦被杀,只怕将军们要生反心。”
赵仲舆道:“如今陛下要仰赖苟晞,他安定便是郓城安定,便是陛下安定,所以还请陛下出面止此祸事。”
皇帝这段时间和苟晞相处得还行,他贪虽贪了一些,和皇帝对他的认知不一样,却还算专心,很多政务都会过问皇帝的意思,他已经慢慢掌权,如今连江东、江南一带都开始慢慢归心,他相信,只要给他时间,他就能收拢势力,然后把失去的疆土再夺回来。
所以他也不想乱。
他略一思索赵仲舆的意思便同意了,立即叫来身边最信任的黄门,让他手持圣旨去将军府救人。
赵仲舆悄悄松了一口气,只希望来得及。
唉,收到赵含章的信后他就悄悄的去找过阎亨,想要劝他去洛阳,他却对苟晞还抱有希望,在他未看到谏书前,说什么也不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