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下一个东海王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东海王,难道他又要进另一个狼坑吗?
这么一想,皇帝就捏紧了拳头坐在桉后,等着俩人上前见礼。
赵含章见了微微一笑,有些满意。
她主动上前作揖行礼,“臣赵含章参见陛下,陛下万安。”
王弥瞥了她一眼,也抬头看向座上的皇帝,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。
皇帝也才二十多岁,但面容憔悴,鬓间生了丝丝白发,看着比王弥还要年长些许,可见他这些年日子过的有多不如意。
王弥翘了翘嘴角,抱了抱拳,只微微躬身,“臣王弥参见陛下。”
皇帝见他肯行礼,稍稍松了一口气,立即抬手道:“两位将军免礼,来人,快请赐座。”
“不必了,”王弥目光扫过这屋里的人,嘴角微翘道:“外面火势甚大,又有夜风,大火不知何时就要烧到这里来了,还请陛下与我同出洛阳避难,待大火熄灭再回来。”
“洛阳宫城难得,绝对不能让大火蔓延到此处,”傅祗抬眼看向堂中的俩人,道:“还请赵将军和王将军尽力保住洛阳城,保住皇宫。”
王弥没有应声,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皇帝看,催促他赶紧起来和他离开。
皇帝见他如此强势,不由的看向傅祗等人。
王弥看见了,便也扫了傅祗和赵仲舆等人一眼,顿生杀意。
要控制皇帝,那傅祗几个就不能留了,他可不想和东海王一样陷于内斗之中,最后还被气得离京出走。
他既然答应了赵含章要做晋臣,那他就要做最大的那一个,皇帝只要听他的就好。
王弥脚尖一转就要朝傅祗走去,赵含章含笑上前,叫道:“王将军何必着急,奋战一夜,不如先坐下喝茶,我看这大火一时半会儿也烧不进来。”
见赵含章三番两次的驳他的意思,王弥面带怒容的回首看向赵含章,“赵将军,你……”
一抹寒光扫过,王弥都没来得及看清赵含章手里的东西,一股难言的疼痛袭来,他瞪大着双眼伸手捂住脖子,不可置信的看着依旧一脸笑容的赵含章。
赵含章出手太快,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,等了好一会儿,王弥捂着的指缝间才咕噜噜的冒出红色血液,他嘴巴翕动,喃喃一语,“你,你……”
血不断的冒出,他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,就这么圆睁着眼睛直直往后一倒。
离他们有六七步远的亲兵们才反应过来,刷的一下就出刀,傅庭涵侧身挡在赵含章前面。
赵含章已经转头冷声下令,“杀!”
屋外顿时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,赵含章抽了王弥的刀,把还沾着血迹的短刀塞给傅庭涵,把他往皇帝身边一推便迎着王弥的亲兵上去。
屋子四角也立即跃出不少身穿侍卫服的人,冲着中间的王弥亲兵就杀去。
屋内顿时惊叫声起,大多数人都往后躲避,还有的人也从地上捡起刀剑加入。
皇帝手脚发软,被两个侍卫护着退到了墙角,“这,这……”
这是他所料未及的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