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看见是元立,不由皱眉,“你在这作甚?”
旁边守帐的护卫就道:“元队主在这等候两刻钟了。”
元立低头拱手行礼道:“是的。”
傅庭涵不知他找来有什么事,但还是道:“进帐说吧。”
“不敢打搅大公子休息,”元立低着头拿出一对玉珏奉上,“这是卑职无意中得到的一对玉珏,觉得甚配大公子和女郎,特来奉上,还请大公子莫要嫌弃。”
傅庭涵低头看他手中这一对玉珏,沉默了一下后伸手接过,“好,我很喜欢。”
元立见他接过,松了一口气,深深一拜后离开。
傅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在傅庭涵进帐房后,他忙撩开帘子跟进去,“郎君,元立此是何意?怎么突然给您送东西?”
傅庭涵将玉珏随手放在桌子上,叹一口气道:“求和吧,虽然我觉得没必要,但他要是不放心,我便接了让他安心吧。”
傅安一听就安心了,道:“他肯求和就好,我还担心他要和大公子做仇人呢,他看着真可怕,和他作对我怕怕的。”
傅庭涵对他笑了笑,没有过多解释。
傅安见傅庭涵坐下要脱鞋子,他忙上前服侍,将脱好的鞋袜放在一旁,他下去打了热水来给他泡脚和洗漱。
然后下去洗袜子,等回来时,傅庭涵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堆稿纸,坐在床上写写画画。
他就上前挑亮灯烛,嘴上却劝道:“郎君,还是早些歇息吧,明日要是打起来,很费精力的。”
傅庭涵叹气道:“我们带的粮草不多,得算得精细一些,你先去睡吧。”
傅安将木板铺在地上,铺上被子就坐上去,然后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盯着他们郎君看。
盯着盯着,他就觉得郎君离他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,最后消失不见,他身子也一歪,往旁边一倒,无知无觉的就睡着了。
傅庭涵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,见他歪歪扭扭的半边身子都躺到地上去了,不由摇头失笑,放下手中的纸笔就拖了木屐上前,轻轻地将傅安给扶到被子上躺好。
随军他只给自己带了一床被子,一半垫着,一半则盖着,傅庭涵将半边被子给他盖上,或许是因为这几日太累了,一向警醒的傅安竟然一点儿察觉不到,躺到被子上,或许是舒服了,还打起酣来。
傅庭涵转身要回床上,路过桌子,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玉珏,他不由的拿起来看。
这是一对通体莹白的羊脂玉,刻了羊,仔细看,中间似乎飘着暗紫色,正好在羊的脑袋延展到背上,寓意甚好。
这样的一对玉珏可做传家之物了,也不知是哪个世家贵族遗落在路上,让元立他们给捡了。
傅庭涵将玉珏拿在手心里沉思,论对人心的把握,他自然是比不上赵含章的,但不代表他就不懂。
元立求和是真,怨恨他也不是假的。
傅庭涵一是不想树敌,二是不想与含章身边的人起冲突,所以才收下这礼物让对付心安的。
他看着手中这一对玉珏,不过这玉珏的确好看。
他将玉珏放回桌子上,将要算的东西都算好,这才放下纸笔,将灯熄了躺下。
第二天,傅庭涵就带上这一对玉珏去找赵含章,两块玉珏,他分了一块给她。
赵含章惊喜,“怎么突然送我礼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