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主。
这一次通过招贤考被录取的女子只有五人,却让赵含章很欣慰了。
这说明风气已在悄悄改变,大家依旧默认了女子也可为官,来这宦海中争一争前程。
榜单贴出,这一次被取中的共有四十八人,听着数字不大,但对于豫州一州来说,两年一次的定品也取不了这么多人才啊。
而且并不是定品之后就能出仕,哪怕被定品,也需要花费时间谋官,不似在豫州,好像一考过就能马上出仕了。
的确是一考过就可以补缺了。
榜单张贴好,赵含章在刺史府里设宴,亲自会见他们。
这一次不考试,赵含章只与他们谈在她这里做官应该具有的品格,俗称职业道德。
谈完职业道德,才谈人生理想。
对于大晋官场的风气她是无能为力了,但豫州官场的风气,她自认是可以掌控的。
这一次补缺,填补上这么多她选出来的官员,要是都不能把风气扭转过来,那她这个刺史也不必当了。
宴席结束,士子们拜谢赵含章后各回各处,却没忍住凑在一起,“今早竟没发现,这一次取中的人中竟有许多寒门学子,我记得今年也有不少赵氏子弟及其姻亲参加考试,取中者竟不多,她这是何意呢?”
“不想被赵氏控制?”
“此时说不想被赵氏控制是不是迟了些?”
“莫要转开话题,她不定品,以试取人,那家世名望岂不是全无用处了?”
但更多的人关注的是,赵含章特别强调的在其位谋其政的问题,有人感叹道:“大晋终于要变了。”
“这不是变,简直是要换天啊。”
而没参加招贤考,只是来观望的人也看出了一些门道,不由道:“赵含章野心不小啊。”
“只不知这样的取才方式是谁给她想出来的。”
“我却是更佩服她整肃官场的魄力。”
“总之,豫州的天要变了,她此举若是成功,恐怕整个大晋的天也要变了。”
他们却不知道,大晋的天正在变。
就在赵含章沉迷于劝课农桑,练兵种地时,洛阳的天变了。
因为苟晞坚持不懈的挑拨离间,皇帝和东海王爆发了一场冲突,这次不是暗着来的,而是明着来的。
刚刚探得皇帝密诏苟晞要讨伐他的东海王被伤透了心,立即点了自己的兵马要离开。
他要回东海郡去,他这一走,竟是要直接带走二十万官兵,连王衍也要跟着东海王走,更不要说随附的百姓了。
达到了三十万人之巨,洛阳城大半数人都要跟着他离开。
皇帝听到消息,脸色一白,不得不亲自去挽留,但东海王已经被伤透了心,他自觉他是一心为了大晋,奈何皇帝总不信任他,反而还和外人苟晞勾结害他。
他为何还要继续留在洛阳?
他不是想逃开他的控制吗,他倒要看看,他走了以后,皇帝能有什么作为?
皇帝见留不住他,忍不住道:“王爷要离开,总要给洛阳和皇宫留下把守之人吧?”
东海王就讥笑道:“哪儿还用得到我的人?陛下手上不是有两万兵马吗?”
皇帝脸色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