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,傅庭涵就忍不住和赵含章说起来,并道:“这个时代,不断参加定品宴的人有,但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参加的很少,他们爱重名声,觉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,之所以会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参加,要么穷,没钱去别的地方试一试,要么他执拗,执拗到可以顶住旁人的嘲笑。”
“而不管是哪一种,这个人都很有野心,”傅庭涵道:“有野心的人,只要才德过得去,都可用。”
赵含章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这个时代的人没野心吗?
有的,且野心还不小呢,但他们矜持,就算有野心也要装着闲云野鹤,一边占着位置,一边还要说自己不留恋权势,不爱这些俗务。
像平逊这样有野心又坦诚的人不多,赵含章喜欢用这样的人,因为他们会为了自己的抱负听她的话,积极完成她交代下去的事。
所以赵含章就好奇的去招他了。
平逊在鲁阳县里一边教书赚些家用,一边等着下一年的定品宴,在县城里也算是个名人,稍作打听就知道。
赵含章去听了两堂课,才情的确一般,但心地还不错,且他的学生都很尊敬他。
她佩服他的毅力,多次落选都没有心灰意冷,积极乐观的准备下一次定品宴,这样的人,不正是她想找的育善堂管事吗?
于是就亲自上门将人聘进郡守府。
育善堂归属于郡守府户房,所以他是户房的一个小官,官品不是很高,只有八品。
但只要他干得好,自然可以升官。
赵含章也和他谈过,她想要的育善堂是一个综合的慈善性质的组织。
衙门会给部分资助,但他们也要劳作以供己需,所以育善堂周围的这些田地都属于它。
育善堂的田地暂时不用缴纳赋税,堂中的人也不用负担徭役,他们可分工耕作土地,自己种菜养些牲畜;
除此外,衙门还会给他们提供一些织机和纺机,以供里面的女子织布和纺布;
而其中最要紧的就是里面的学堂了,要教孩子们认字识数,还可教一些女子纺织,或者其他的技艺。
“将来他们都是我豫州栋梁,所以育善堂极为重要,我将它交给你,便是将豫州的希望交给了你。”
说真的,平逊内心很激动,非常兴奋的应下了,这几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,吃住都在育善堂里,可称得上南阳国官吏勤勉第三人了。
哦,第一和第二是赵含章和傅庭涵,平逊很有自知之明,不敢跟他们抢这个名号。
赵含章今日出门并不是为了育善堂而来,不过路过这里总要过来看一眼,“天气开始转暖,这地应该要犁了,将春草埋下,这样好减少野草。”
平逊应下,迟疑了一下后道:“只是育善堂中多为老弱妇孺,若靠锄头,恐怕速度太慢,还请使君能援助一些耕牛。”
赵含章想了想后道:“的确需要耕牛,但能给你们的不多,困难还需要你们自己克服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