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豫州军在渐渐退走,到第五天,他们的营地已经空了,而苟晞在两天时间里向他们发起了三次进攻,虽然都是很小的规模,且没有大的成果,但依旧让对岸的将士恼火起来。
尤其是东海王,他已经快气得失去理智了,昨晚上对岸敲了五次鼓,就在他们以为又是偷袭时,却发现人只是在江中心咚咚咚的敲鼓和打锣,即便怀疑他们是在故意折腾,但听到鼓声,他们还是害怕对方又突袭,所以只能起身准备迎战,来回折腾了五次,东海王及其帐下几乎一晚上没睡。
而在此之前,他们已经无眠一个晚上了。
两天没睡好觉,任是谁脾气都不会好的,就算东海王帐下有人认为苟晞这是行疑兵之计,却也不敢劝诫暴怒的东海王忍耐。
缺觉的东海王在远望也看不到豫州军的踪迹,悄悄派出去的斥候跑回来了两个,他们道:“我们沿着他们退去的方向追了四十里左右,的确是走了,更深就追不去了,兖州军正在大肆搜查我等,对岸连普通百姓靠近江边都会被抓起来。”
“如此严厉,可探得到豫州军为何退走吗?”
“没有,一点儿消息也探不到。”
这句话本身就含有很深的信息量了,到底是什么事,竟让斥候特意查探的情况下都探不到丁点呢?
东海王越来越怀疑赵含章和苟晞闹翻了,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闹翻的,但很显然,那天他们当着他的面见面,却似乎没有谈妥,反而闹翻了。
东海王想到这里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还怀疑,“难道是章太守把握住了豫州军,压下了赵含章?”
这是他随手的一步棋,他没想章太守能压住赵含章的,毕竟,这两月来赵含章的功绩太过耀眼,他手下的将军马加恩稀里糊涂死在了赵含章手中,两万兵马尽归她,而章太守手上才多少人?
他能斗得过赵含章才奇怪。
但现在看来,可能章太守还是有些用处的,至少豫州军是真退去了。
东海王问道:“给章太守的信是谁送过去的?让他来见我。”
他要仔细的问一问当时的情况,可能有些线索呢?
当时去送信的斥候小心翼翼地进来,单膝跪在地上回话,“……约在了河边见面,确认来的人是章太守的随从后,小的就把回函交给了他,当时就转身上船回来了。”
他顿了顿后道:“不过当时不远处的豫州军营很是热闹,说是正在办庆功宴,所有人都去喝酒了,小的也不敢久留,当时便上船离开了。”
“那随从没说章太守打算如何行动?”
“没说。”
他们就是传递信件的,不管是送信的,还是接信的,都知道一个道理,知道的越多,死得越快,所以他们恨不得一句话都不说,确定双方身份后交接完信就走了。
东海王得到的信息少,心中就不免把情况往自己这边倾靠,越发认定赵含章和苟晞就是闹翻了。
不过他也不是莽撞之人,于是道:“选两千人出来,准备渡江,试试看苟晞是什么意思。”
苟晞可比东海王稳多了,他是名将,又了解东海王,对他这种心理再了解不过。
他有条不紊的组织反击,既没有很出彩,但也没失败,只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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