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顺。
赵宽心中惋惜,他觉得赵含章讥诡,她若学了清谈,以后有清谈会把她带上,他们说不定能赢。
赵宽在惋惜,他身后的少年们已经围住傅庭涵,热情的邀请他,“傅兄,我们来辩一场如何?”
“这个好,但不知以什么为题呢?”
“既然提到了国政和清谈,不如就论这两个如何?孰轻孰重?”一人道:“三妹妹虽未明着回答,但从她的态度上便可看出,她认为国政比清谈重。”
傅庭涵: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。”
他们惊讶的看向傅庭涵,“你怎会也如此认为呢?素闻你在清谈上有建树……”
傅庭涵:“所以我改了,以后不会再清谈,就专心国政。”
很好,直接谢绝了大家将来的邀请。
赵宽都忍不住回头了,“你刚才还说要教三妹妹。”
傅庭涵面不改色,“我会教她,但我不会再与人辩论玄学,这两者也并不冲突。”
众人惊讶的看他,很是不解,“为何?”
他们忐忑的问道:“难道是你曾经输给别人,然后有什么约定?”
想象力还挺丰富,傅庭涵直接了当的道:“对清谈没兴趣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?”
“数学。”
“难道是术数?”赵宽想到昨晚从父母那里听到的消息,不由皱了皱眉,“傅兄,墨家毕竟是小道,自秦亡后,墨家便不复存在,只余些工匠杂学,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?”
“谁说数学是墨家的?”傅庭涵道:“数学可用于多种地方,兵家,法家,甚至儒家都能用上。”
它是宇宙的语言,是一切学科之母,在这里也可以转换为,“它是百家之母。”
众人瞪大了眼睛,连赵铭都忍不住呛了一下,“庭涵怎会这样想?”
他看向赵含章。
赵含章不在意的挥手道:“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,你们不是辩论吗,这个论点多新鲜呀,正好给你们用。”
立即有少年去拉傅庭涵,兴致高扬,“我们来辩。”
傅庭涵拒绝了,“我不辩,这个论点送你们,你们玩吧。”
他从没参加过辩论会,对清谈也不熟,最主要的是,他知道自己的短处,要说数学是百科之母,他能举出很多论据,但百家嘛……
对百家不甚熟悉的傅庭涵自己也怀疑起来,兵家和法家是一定会用到数学的,且许多东西是需要数学做底,尤其是兵家。
可其他家嘛,他自己也不太肯定。
“这是你提出的,你怎能不辩呢?”
还想再劝赵程的赵含章见状,忙上前把傅庭涵救出来,“哥哥弟弟们,我们傅大郎君话已出口,说了不再清谈,那便不再清谈,诸位何必让他破戒呢?”
她道:“要想知道数学是不是百家之母,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,诸位到我县衙里来,用你们学过的兵家、法家、儒家、墨家等等所有家的知识做事,看能不能离开数学后独立存在便知道了。”
“我们是探究实质,为何要去做那等俗务?”
“真理诞于实践,你们都没实践过,焉知它真确?”
“此话不对,这世间有许多真理并不必要一一实践,只靠推理便也能得真知。”
傅庭涵见他们争起来了,老实的退到一旁,看他们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