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了,甚至会有些害怕,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,还是错的。
对的结果她已经可以预见,但错的后果却是没有尽头的,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担得起。
但她还不能在汲渊和赵驹面前显露出来。
在今晚之前,她以为自己是可以预见两种结果的,即便是最坏的结果,她也不怕。
但现在,她突然不太确定了。
赵含章呼出一口气,静默的看着手中的信,她很想划去,将这封信毁掉,就当做没有写过,但她迟疑了一下,还是放下笔,将墨吹干,将信折起来放进信封里。
如果她能安全带着人回去,她就把这封信给傅教授看。
赵含章将信收好,重新躺在了床上。
或许是写信倾诉过,她心头一松,闭上眼睛后不久便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赵驹就起来让人埋锅造饭。
章太守他们还算守时,在约定的时间整顿好兵马出发。
赵含章领着赵驹去见和他们同在右翼的蔡参将,他是代表南阳郡来的。
他带的兵马不多,只两千人而已,不过他自觉比赵含章找个小姑娘厉害和重要,因此直接要统御右翼。
赵含章一口应下,转身却对赵驹道:“听汲先生的。”
阳奉阴违的光明正大。
赵驹忍不住去瞪汲渊,觉得女郎一日比一日无耻就是他教坏的。
汲渊都忍不住自省,女郎变成这样,难道真的是他教的吗?
赵含章已经上马,带上秋武和季平跑去中军那里看热闹。
秋武和季平各带一什跟上,二十个人护着赵含章挤到中军的前面。
各路援军的参将、郡守和县令都在此处,因为章太守在这里,大家都围着他转呢。
赵含章带着二十人上来并不显多,但也绝对不少,其他人都只是带三五护卫便过来,像她这样浩浩荡荡带了这么多人却没几个。
章太守只看了一眼,并没有放心上,小姑娘嘛,害怕是应该的,多带一些护卫也情有可原。
不过他还是不希望赵含章在这里,要是打起来他还得顾忌,因此他冲她招手,等她笑眯眯的骑马挤过来便道:“三娘,中军危险,你还是到后面去,若有流矢不注意伤到你就不好了。”
赵含章一脸天真的道:“世伯,我不怕流矢,我在这里,还能保护您。”
章太守见她坚持,便也不多劝,点头道:“算了,不过你留下要听调遣,可不要乱跑。”
“好。”
赵含章带着她的二十护卫退到一旁,很是低调的往前走。
这一支援军的确早被匈奴军看在眼里,大军开拔没多久,才到灈阳城下继续攻城的匈奴军就收到消息了。
于是匈奴军有序的后撤,退出城楼上的射程后便后军变前军,静等大军的到来。
其实要不是两军离得太近,沿路都派有斥候,他们还想来一波埋伏呢。
但因为两军距离不远,所以彼此谁想埋伏都不容易。
两军很快便在灈阳城外的开阔地带遭遇上,章太守抬手止住大家的动作,他先上前一步,招来令兵道:“叫一下他们的将军,就说我有话与他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