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云将军么?对了,云将军曾答应过瓦官寺产业的五成收益归小女与诸位姊妹们所有。实在不行,小女愿把自已的那份交给阿翁您使用,阿翁,您千万不能接受苏峻钱财,把咱们高平郗氏往绝路上带啊!”
“这也不成,那也不成!莫非为父只能做回劫匪?”郗鉴突的巨声咆哮,很显然,沉重的财政压力使他失了方寸。
巨大的声音令王羲之一惊,也顾不得再观赏大白鹅了,快速奔了过来,连声问道:“外舅,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?璇儿,可是你惹外舅生气了?”
“哎~~!”郗璇幽幽叹了口气,摇摇头道:“仲少,父亲遇到了些困难,心情难免焦燥....”接着,把郗鉴的处境和盘托出。
吼了一嗓子,郗鉴心里堆积的郁气稍稍消减了些,不禁自嘲般的笑了笑:“为父一时失态,使你俩受惊了。算了,此事暂且搁下,还是再琢磨别的法子罢。”
郗璇却接过来劝道:“朝中最反对云将军的非温侍中莫属,可是您看,如今他已现出了向云将军靠扰的姿态,很显然,温侍中瞧出了云将军有席卷天下之势,在为将来着想了,那么您呢?将来云将军下都,您是解甲归田还是拥兵对抗?今rì送行的情形确是吓了小女一跳,想必您也有所感触罢?呵呵~~建康民心已尽入云将军之手,说句难听话,司马氏搬出宫城的rì子已指rì可待。阿翁,请听小女一句劝,不如放弃水军交给谢尚算了,也好甩了这个包袱。”
郗鉴眉头一皱,沉吟道:“其实,为父并非没考虑过,假如云将军真挟风雷之势第二次下都,若过于势大,为父唯有双手奉上军权,以云将军为人,再透过仲少这层关系,料来不会亏待我郗氏。可石勒、石虎皆非易与之辈,若放弃水军而云将军却平定不了北方,那该当如何?如今朝庭形势莫测,拥兵自重实为保全门户之不二法门啊!手中无足够实力,岂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?”
“这个....”郗璇一怔,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王羲之。郗鉴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,云峰虽说百战百胜,可他的对手是石勒与石虎,那就很难说了,很可能相持下来谁也奈何不了谁,如灭不了刘石,还谈何夺司马氏江山?
王羲之则不急不忙道:“外舅说的也是,羲之倒有个主意,如今海门沿海滩涂尚有多处空闲,外舅不妨着人前去挖建盐田,以卖盐收入来维持水军运转,料来还会有结余,不知外舅意下如何?”
郗鉴顿时眼前一亮,却迟疑道:“这个,恐有不妥罢?为父若也挖建盐田,会不会对你与谢尚生出影响?”
“哧!”郗璇心情一阵大好,父亲出现了软化迹象令她再不担心将来会否与云峰生出冲突了,当即轻笑一声:“阿翁,影响若许有,但料来不会太大,这也是仲少的一番孝心,您就别见外了。”
王羲之也跟着劝道:“是啊,外舅,咱们都是一家人,还分什么彼此?”
“好,既如此,老夫就不客气了!”郗鉴捋须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