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才能聚集诸多忠义之士,如钱凤、沈充、以及刚刚的邓岳。皆为一言九鼎之辈,各有擅长之处,着实令人羡慕啊!”
云峰眼里的王敦,与史书描绘的王敦,完全是两个人,《晋书,列传第六十八,王敦桓温卷》说他蜂目豺声,行事不择手段,纵兵劫掠建康,收罗天下奇珍,又说钱凤渔肉乡里,结党营私,尽是抵毁之辞,与事实严重不符。归根结底,不过是成王败寇在作怪罢了,假如王敦成功禅晋,那就不是蜂目豺声,而是面有异相,胸怀大志,体恤民情,就如成功代晋的刘裕,史书中一片溢美!
“断山,邓岳志气平厚,识经邪正,为师观你应存招揽之心,你怎么不试一试?何况就这样让他带着部下离去,若再投王敦,岂不是自招烦恼?”
被打断思绪,云峰回过头道:“邓岳正如钱凤,王敦未亡,又怎肯为我所用?放了他,也算是结个善缘,他rì总有再见的一天,另外弟子会劝说他回返武昌,邓岳虽忠义,却也是个明白人。”
庾文君似是想到了什么,又问道:“对了将军,陶师伯正在攻打武昌,您放邓岳率众回返,岂不是给陶师伯增加麻烦?”
云峰面现诧异之sè,奇道:“咦?庾小娘子你怎能猜的出来?莫非你是本将肚里的蛔虫?”
“砰!”的一声闷响,庾文君还未来的及嗔怪,云峰胸口就挨了重重一拳,荀灌娘一瞬间气的俏面发白,大怒道:“为师就知道没那么简单,看来你不把这天下搅乱了心里便不舒服,是吧?哼!你刚杀了甘师兄,又把心眼耍到陶师兄头上,我华仙门究竟与你有何仇怨?”
云峰倒抽了口凉气,揉着胸口道:“老师,您下手越来越重了,再这样下去,弟子可吃不消了啊,陶侃引俚僚攻武昌,一路为祸,邓岳身为土生土长的荆襄人士,必然看不过眼,引兵回返,虽不至就此大破陶侃,却也能起到些牵制作用,逼使陶侃约束军纪,这是好事一件啊!老师您认为呢?”
“噢!”庾文君抢过来,恍然大悟道:“文君明白了,这就是您说的外王内圣!对内宽和,对外则施以王霸之道!您自入建康以来,一直都是这么做的!”
云峰赞许的点了点头,“算你有理!”荀灌娘则冷哼一声,把脑袋拧向了别处。
而在东门,大战正酣,石弹、弩箭漫空飞舞,苏峻部一次次的冲击又一次的被打退,前次攻城造成的重大伤亡,已使双方结下了不解的深仇。
苏峻看着始终毫无进展的战事,情不自禁的打起了退堂鼓,心想是不是缓一缓,等云峰那边的消息传来再决定行止呢?
就在这时,派去的探子匆忙奔来汇报:“禀将军,北城已破,邓岳率部降了那姓云的!”
“哦!”苏峻随口应了声,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正待召回军士,却听到城头有人大喊:“我军已降了云将军,匆再攻打,这就打开城门!”紧接着,北门缓缓向内开启。
“弟兄们,进城!”早已红了眼的流民顿时如一窝蜂般拼命向城内窜去,按照他们以往的习惯,这时就是收获的季节来临了。(未完待续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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