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他娘的!”
亲卫们哄然应诺,气氛一下子飙到了顶点,张灵芸与荀灌娘均是芳心暗啐,不过,这么粗鲁话听起来倒是令人热血沸腾呢。
马蹄纷飞中,庾文君转回身子,反抱着云峰问道:“将军,您干嘛要直接冲杀过去?亲卫们不都是jīng于骑shè吗?领着周抚兜圈子边跑边shè岂不是好?”
云峰摇摇头道:“李将军正收拾营寨,不能有任何干扰,何况时间紧迫,据暗哨探得消息,苏刘二人已岌岌可危,必须要快速击溃王敦骑兵,可没时间带他绕圈子了,绝不能让王敦抢得先手。”
“哦!”庾文君应了声,转回了身子。
云峰也向前看去,正前方已出现了大范围的骑兵迎面冲来,队形松垮,散成了一大片。云峰心中一动,转头唤道:“老师、灵芸,咱们分头行动,各领一队冲入敌阵!”
“好!”二女的俏面迅速染上了一层酡红,显然异常兴奋,双双点头应下。荀灌娘是头一回独自领军,而张灵芸仿佛重温了当年在凉州作战时的经历。
云峰又回头唤道:“全军听令,分为左、中、右三队,左右两队暂由老师与张将军节制!”
亲卫们稍稍放缓了马速,位于两翼的骑士分向左右驰去,纳入荀灌娘与张灵芸马后,没多久,一只巨大的鱼鳞阵分化为三支锋矢,向着来骑急shè而去。
轰呜声中,眼见来骑即将进入shè程,云峰大喝道:“放箭!”三支锋矢尖端的骑士纷纷擎出弓矢,也不分人马,照头就shè!
“咴溜溜”伴着马匹临死前的嘶鸣,近百骑中箭跌倒,人数虽不多,却给王敦骑兵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,他们原本就是手下败将,对亲卫有种天然恐惧感。尤其是周抚,他悔的肠子都青了,慢慢的也回过味来,钱凤为何会提议由他来拦截云峰了,其实,就怪他自已,谁让他战败回来夸大其辞呢?假如王钱二人清楚真实情况,很可能以步卒来布置防御工事,那云峰就要费大力气了,这也是要等一等的缘由,以作出相应的对策。
一轮箭矢shè出,亲卫们立刻收弓取出马刀,掠着对方马匹冲入了阵中,每一次手起刀落,都有一道血光飚出!
城头上的权贵们全都把眼眶瞪到了最大,这是第一次见着纯骑兵对战,那万马奔腾互相冲杀的场面令他们个个情绪高度亢奋,这一刻,似乎已没人能记起城下交战的两方都不是自已人。
只见三支锋矢在不太大的地域内纵heng驰骋,所经之处,均是人仰马翻,惨叫连连,不由得面面相觎,出乎他们意料的是,王敦骑兵竟一冲即溃,刚刚冲垮沈充的偃月阵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,如今骑兵对决也现出了一边倒的结果,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。突然,一声暴喝将他们的目光重新拽回了战场!
“周抚已死!”嘹亮的声音有如初chūn的一记闷雷在建康上空回荡轰鸣,而云峰手持铁枪斜指向天,枪尖挑着周抚尸体向四周展示。当云峰一突入阵中,没费太大功夫就锁定到了周抚,当即带队直冲而去,冲到面前甩手一枪,把周抚捅了个透心凉!
倾刻之间,王敦骑兵本就不多的斗志彻底瓦解,发了疯似的勒马向回奔逃,亲卫们却不急于追赶,反而收拢队形,待大多数敌军都调转过马头,这才抽出弓矢,催马紧追在后跟着shè箭,一阵阵箭雨如雨点般洒向前方的溃骑。
郗鉴一眼就看破了云峰的意图,暗自倒抽了口凉气,忍不住的称赞道:“云将军用兵神出鬼没,不愧有百战百胜之名,似这般驱赶溃军去冲击已阵的战术便是首次得见,任王敦再有防备,被自已这几千骑从后方一冲,必将全军崩溃,依老夫看,纵是武候重生,遇上这等战术,亦是无力施为啊。”
温峤神sè复杂的向司发绍施了一礼:“陛下,尚书令所言极是,王敦此战大败已毫无疑问,我军应趁机出城攻打王敦营寨,臣请与尚书令分别领军。”
司马绍眉头一皱,迟疑道:“禁军仅有两万,还得守城,最多只能派出一半,一万人就能攻下王敦营寨?何况石头城尚有一万余众,岂会置之不理?若开城出击,将置禁军于险境啊。”
温峤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轻蔑,却正sè道:“有六七成把握便应果断出击,瞻前顾后岂能破贼?王敦全军溃败,寨内守军必将胆寨,如何有决死之心?何况王含贪暴无能,他若出城,陛下再遣五千军迎击,生擒王含当不在话下!战机稍纵即逝,请陛下万勿犹豫。”未完待续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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