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是好了,当时就要外出寻你,却又从羊刺史遣来接叔父的人手口中得知,你被云将军的妻子们所救,这才稍稍放下了心。说真的,阿母早就想来探望你的,可是又怕你心里怀着怨愤,因此不敢前来,但心里始终牵挂着,今rì....今rì实在忍不住了,这才厚颜前来探望。
说起来,也是阿母不好,早就该料到会有那事发生,就该把你接到身边来的,只是总想着有叔父贴身保护,不至于会发生什么意外,却没料到,那人竟发了兽xìng,还好老天开眼!哎对了,不知叔父如何?近段rì子可好?”说着,肩头有了微微的颤动,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也蓄上了满满的泪珠。
李若萱连声道:“阿母您不用担心,若萱这些rì子过的很好,叔祖也很好。”
任皇后这才放开李若萱,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,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,提起盒子递上前道:“若萱,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糕点,阿母特意为你带了些过来,你快收着吧?”
“谢谢阿母!”李若萱的俏脸浮出了一丝感动,接过来称谢。
任皇后暗自满意,小心的看了眼屋内,不确定道:“若萱,莫非那rì就是屋里的几位姊妹救了你?”
“噢!”李若萱一拍脑袋:“若萱差点忘了,那rì搭救若萱的清菊姊姊与梦蝶姊姊都不在,来,若萱给阿母介绍下,这是月华姊姊,这是月茹姊姊,这是静儿姊姊!”
任皇后连忙施了一礼:“民女谢过几位姊妹对若萱的援手之德,此恩此情,没齿难忘。”
靳月华微笑着抬手道:“任家娘子无须多礼,快请坐,当rì清菊与梦蝶不过是碰巧遇上罢了,小公主国sè天香,惹人生怜,换了谁都不会视若无睹,你说可是?”
任皇后顺势来到下首就坐,自嘲般的笑了笑:“姊姊说的也是,呵呵以前民女未来上邽时素以美貌自负,可今rì见着几位姊妹,那才是真的国sè天香呢,令民女不自禁生出了自惭形愧之感。”
听任皇后赞她美貌,姚静内心欢喜,接过来道:“任家姊姊,静儿可比你差远了,依静儿看,你不过是未妆扮罢了,郎君曾说过,女子哪怕再美,适当的妆扮还是必不可少的,所不同的,无非适不适合自已罢了。”
“哦?”任皇后动容道:“未曾想云将军鸿图大志,竟也能对咱们女儿家的妆容有如此jīng僻见解,确是令民女意想不到。”接着,面sè又渐渐黯然起来,苦涩道:“实不相瞒,妾家里的情况想必三位姊妹早已知晓,真令人难以启齿。民女每rì都身处于这样的环境里,有时候连想死的心思都有了,俗话说,女为悦已者容,如今夫郎秽乱不堪,民女又哪有心情妆扮自已?”
刘月茹不禁心生同情,没来由的问了句:“若不是云郎发兵攻打巴蜀,李雄也不会成了这幅模样,不知任家娘子可有责怪?”
任皇后摇摇头道:“要说没半点怨言只怕三位姊妹也不相信,不过民女并非不明事理,当时叔父携若萱往云将军营中,云将军曾有言:李氏自得蜀中,不思进取,反骄奢yín逸,武备松驰,本将不取,自有他人来取,只怕届时李氏yù求一平民亦不可得!说到底,也怪不得别人,夫郎确如云将军所说,须对国破担上全责。
而云将军也算宽厚,按理说国家破灭,遭遇最惨的当为如民女般的宫中女子,云将军却约束军纪,秋毫无犯,令民女与宫里的姊妹们都能保全清白之躯,从这一点上,大家均是心怀感激。如今天下纷乱,夫郎又不思进取,国家破灭乃早晚间事,落于云将军手里总要好过他人。其实,这争权夺利都是男人的事情,咱们女子只能被迫杂裹在其中,胜也罢,败也罢,皆为受害者罢了。
就拿民女来说,也不怕姊妹们笑话,年幼时也曾幻想将来嫁个自已中意的如意郎君,还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过那不知名的人儿呢。可是数年前,家族把民女送入宫里为后,民女虽是不愿,却无法可想,只能无奈依从。”正说着,眼圈又有些发红,突然惨笑道:“新婚之夜,本应是女人一生中最为神圣的时刻,然而,面对的却是一个比自已大上几十岁的陌生男人,民女非但不敢挣扎,不敢反抗,还得曲意奉迎,当被进入身体的一刹那,那份屈辱....呜呜呜”任皇后竟忍不住的掩面痛哭,再也没法说的下去!
任皇后泪流满面,哭声悲切,令人毫不怀疑这是她的真情流露,如果此时有人来揭穿任皇后,说她是装的,只怕靳刘姚三女立刻就唤来女罗刹,把这人痛捧一顿再赶出上邽!(未完待续。。)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