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羯将分析的大有道理,韩雍的眼睛也紧紧盯着江边那群女子一眨不眨,却仍然犹豫难决,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,这么多美女早就晃花了他的眼,可是他在乱世中安生立命的不二法宝唯有“谨慎”二字真经!
他儿子韩喜已急的嗓子冒出烟来,探出半个身子,够着侧前方大声劝道:“父亲您请看,距江岸不远有炊烟升起,由此判断,此处应是江北流民新建的定居点,因此不为我大赵知晓,而且我军这次行动属临时起意,晋人根本不可能得知。依子息看来,岸上即使有兵,数量也不会太多。只须咱们动作快点,干完这一票,再过江抢劫几个靠江边的士族庄园,速战速决,即使晋庭反应过来,等他调兵遣将来攻,咱们早已跑了,父亲,还请莫再犹豫啊!”
羯将继续催促道:“韩将军,亏得大王以青州海事托付于你,可你这般胆小又如何当得起大王厚爱?今年气候寒冷,风雪早临,我大赵国人措手不及之下皆是损失惨重,骠骑将军对你这趟出海可是寄着厚《 望啊!哼!勿怪本将说话难听,若是骠骑将军知你畏怯,以至贻误战机,后果如何?不须本将多说了吧?”
韩雍不自觉打了个哆嗦,石勒早年虽残忍嗜杀,但自从即了赵王位之后,为人收敛了许多,有时还能讲讲道理,可以给属下一个辩解的机会。
石虎却不同,这人就是杀胚下凡。杀人不问理由,生气时杀人,高兴起来也杀人,总之不杀人浑身难受!石勒尽管屡加责诱。可石虎行意自若,不予理睬。奈何他御众严明且不烦琐,部下无人敢不从命,每每指授攻掠,将士均奋勇无回,因此石勒愈加宠信,对外征讨几乎都交给了石虎。
可以说,如果石虎想要韩雍的命。他连自杀都不敢,只能乖乖的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石虎来杀!
韩雍看了看目泛凶光的羯将,心中升起了一阵无力感。名义上,他是主将。可是他清楚,真正拿主意的不是他,汉将身边一般都安插有羯人,往往被冠以参军、司马等职务,这些人才是事实上的主事者。当然了。凡事没有绝对,个别强势汉将依然拥有对所部军队的主导权,但不包括他韩雍,水军本就不受重视。攻城掠地,起决定xìng作用的还是步骑军。
在羯赵。羯人被称为国人,地位最高。再往下是匈奴、羌、氐、巴氐、鲜卑五夷,汉人的地位最低。虽说石勒近些年来提拨重用了不少原汉人中的望族,但只占极少数,整个汉人族群的境地在整体上依然没有改观。
而韩雍与他的部众,很不幸的身为汉人,最直接的后果就是,那一群女子中最漂亮的几位,得等到随军的羯人玩残玩废了,才能轮到他与一众汉将享用。
暗自咬了咬牙,韩雍下令道:“传令,加速前行,一半船只靠向江岸,做好登陆准备,另一半留于江中,随时接应!”
“遵命!”旗手接令后,立刻向各船打出了旗号,片刻功夫,船舷两侧水花翻飞,桨手们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划着桨,行船的速度快上了一大载。
羯将拍了拍韩雍肩头,满意道:“韩将军,此次若收获丰厚,本将定会找机会在骠骑将军前替你美言几句!”
韩雍暗暗不齿,心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