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离开小院,总是把自已锁在屋内。最喜爱的琴,也没法再弹,身处在这样的环境,李若萱觉得自已要疯了!她想离开,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,说到底,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罢了。
正午的阳光直shè院落,墙角的积雪也有了些许融化的迹象,李若萱却呆在屋里,屋里没有燃起炭炉,很冷。她和身半卧在榻上,漂亮的大眼睛直直望向屋顶,这些rì子以来,她几乎天天如此消磨时光。
家里变成这幅模样,她清楚,与一个人有关,要说恨吗?她摇了摇头,心里提不起半点恨意,父亲不战而降,又有什么好说的?更何况如果不是这个男人,恐怕自已已被蛮王孟骨碌带去了南疆,过着生不如死的屈辱rì子。然而,她虽然不恨,却始终难以释怀,就是因为这人竟当面拒绝了她!使得已做好了献身准备,又一向自诩为国sè天香的小公主羞愤难当,时至今rì,仍是挥之不去。
‘哎他去了建康那么危险的地方,据说只为了接回他的妻子,究竟是谁家女子有那么好的福气呢?真让人羡慕,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?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着他了,算了,想那么多干嘛,他是一方霸主,自已不过是个普通的民女罢了....’
李若萱幽幽叹了口气,秀丽的脸庞现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就在这时,院外突然响起了叫门声:“若萱,快开门!”
李若萱一惊,不自觉的从榻上弹了起来,快步走到窗口支开一条小缝向外望去,只见院门敲的砰砰响,门栓也是一跳一跳随时象要断开一样,李雄再怎么退化,手上两把子力气还是有的。
“若萱,快些开门,为父有话与你交待。”李雄催促道。
李若萱心里有些发毛,有心不作理睬,她清楚的记得,不久前几位兄长也曾经在夜里叫过这个门,后来被叔祖李镶赶跑了,可如今外面的那人却是自已的父亲!咬了咬牙,李若萱怯生生道:“阿翁,您稍待会儿,小女这就来了。”说着,放下窗棱,正待出门,似乎是老天爷在冥冥中提醒她一般,转身找了件结实的衣服套在外面,牢牢扣好系好,再三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,才带着不安的心情来到院子,伸出颤抖的小手拉开门杵。
“吱呀”一声,院门被推开,李雄不悦道:“怎么这么久?你在里面干什么?”
“啊!没什么没什么,小女刚刚打了个盹儿。”李若萱看着自已的父亲,胡须凌乱,发髻不整,衣服歪七八扭的穿在身上,颧骨高突,面sè腊黄,两眼充满了血丝,情不自禁的,她凭空升起了一股陌生感,这才多久没见?父亲怎会憔悴到了这般模样?随之而来的,一丝恐惧也涌上了心头。
强压下不安,李若萱问道:“阿翁,来寻小女何事?”
李雄走向院内,不耐烦的挥了挥手:“进屋说话,外面这么冷,你想冻死为父?”
李若萱犹豫了会儿,心想或许真的有事吧,转身跟着李雄回到了屋内。(未完待续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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