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憋的胸口发闷!
云峰淡淡一笑:“你莫要夸下海口,本将再问你,假如于建康城外,与四姓部曲正面接战,你又有几成胜算?”
庚文君立刻瞪大了眼珠子,语气夸张之极:“将军,该不是吧?明明骑兵可奔袭sāo扰对方,为何要放弃优势?您不会泛迷糊了吧?”
别说庚文君,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解,也糊涂了,他的打算与庚文君不谋而合,轻骑奔袭晋陵,寻找出四姓联军的破绽,而且他有十足的信心。要知道,营寨防守再严密,可是总得行军吧?行军途中最容易现出破绽,何况四姓还夹带了民夫,一旦受惊混乱,很轻易就能波及到全军,那个时候,闭着眼睛也能取胜。
荀灌娘也劝道:“断山,你可莫要轻敌啊!部曲或如李将军所言般不堪,可小心总是没错,能轻松取胜,又何苦正面交接?”
云峰拱手道:“老师在上,弟子每每交战从未有过轻敌,只是,弟子想请问一句,老师以为征战的目地何在?”
庚文君又抢先一步,不屑道:“亏您还是将军!这么幼稚的问题也能问出来!不就是在于杀伤敌军,打败敌人,然后抢夺他们的土地财产吗?当然了,有些不要脸的军队还抢夺女人!”
荀灌娘赞同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
云峰正sè道:“老师与庚小娘子言之有理,可是弟子以为,征战的目地并不仅止于此,把‘武’字折开来看,为‘止戈’二字。老祖宗这个字造的好啊,武力的终级目的,在于止息纷争。如何止息纷争?在于保持强大的武力威摄。
弟子yù于建康城下与四姓正面交战,正是当着朝庭重巨的面,当着建康百姓的面,以一场堂堂正正的胜利来宣示出弟子的武力!给庶族地主、富商巨贾、良人、数类贱口带来信心。顺便jǐng告打着弟子主意的各路小丑,令他们不得轻举妄动。再给朝庭带来压力,为弟子的某些主张在将来的谈判中增加砝码,简而言之,军事为政治服务,任何一项军事行动,都必须考虑其后隐含的政治意义,争取利益最大化!”
荀灌娘上上下下打量着云峰,美目中的诧异之sè越来越浓,好半晌才叹道:“是为师想的太简单了,你能有此想法,说明心存仁义,你若将来得了天下必是百姓之福,为师会寻一合适时机,试着劝说父亲于朝中支持你。”
庚文君却嘟囔道:“自大狂!就吹吧!”
云峰当作没听到,向荀灌娘深深一躬:“多谢老师义助。”接着又再次问道:“,你有几成胜算?”
细细盘算了一阵子,目中shè出坚定之sè:“十成!”
云峰点了点头,满意道:“好!城外的弟兄们你皆可调用,本将届时登上城头为你助威!你记住一事,部曲亦为贫苦百姓,击溃即可,无须多做杀孽。还有一事,明年纪公行将七十大寿,若有可能的话,取来纪鉴头颅作为寿礼献上,不过,若寻不到机会就算了,本将另想办法为他祝寿!”
“末将领命!这便回营早做准备!”深施一礼,转身大步而去。(未完待续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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