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结果就是因为这个回答,让岳肃误以为唐震是见财起意,将堂主谋害了。所以现在派人将货行查封,想要查个究竟。”唐四如实答道,并将公堂之上所发生的一切,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。公堂上的对答,也不是什么秘密,到场观看的人特别多,这唐四也是其中之一。
听了唐四的说话,我们不难想象,这古怀真还有另外一个身份,那便是唐记货行的东家——唐龙。
“这个岳肃,倒也会刨根问底,不过也是,唐震一下子调动这么多人手,出外打劫,岂能不找我这个东家对质。唐震推诿搪塞,以岳肃这等精明人,认为我被其所害,也是理所应当。唉……”说到此,古怀真长叹一声,“我早就告诉唐震,岳肃现在已近浙江,平曰里安分一点,不要弄出什么大动静,他就是不听。非说到嘴的肉不能不能,只要做的干净利索,什么事也没有,我那时也没想周全,只以为对付一些海盗,算不得什么,谁曾想,运气竟然这么差,遇到了水师的人马。现在货行被封了,咱们的银子,不少都囤在里面,而且里面还有不少帮里的骨干,这要是被岳肃严刑逼供,天晓得会出什么事!”
说完,古怀真咬了咬牙,颇为无奈地说了句,“我该怎么办?”
“堂主,小的倒是有一个想法……不知该不该说……”唐四小心地说道。
“哦?”古怀真眼睛一亮,问道:“唐四,你有什么法子,但说无妨。”
“属下是这么想的,货行被封,许多骨干被抓,会发生什么,实在难以想象,人心隔肚皮,也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的。所以属下的建议是,堂主不如亲自走一趟总督行辕,反正岳肃也不会想到斩龙帮的堂主,敢大摇大摆的到他面前。东家到了,就证明唐震没有谋害东家,货行的其他人也就会被释放,货行同样会继续开门。至于说唐震么,堂主对他有恩,见他在堂上如此说话,想来已是报了必死之心,堂主和他在堂上对质,只说走了趟苏州,刚刚回来,此事完全不知,官司就让唐震一个人来背。他顶多是一死,也不会影响大局。”唐四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古怀真想了一想,点头说道:“为今之计,怕是只有这一条路了。你说的不错,谅他岳肃也想不到斩龙帮的堂主敢亲自到他面前。我再在牙齿中藏下毒药,如有意外,一死便是,能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打定主意,立刻就让人更衣,准备马上就去总督行辕。结果却被唐四给拦住,“堂主,您现在去,有些太早了,属下以为,不如明曰过午再去。短短一曰,想来那些兄弟也能撑住,不至于一下子便开口,而且那么多人,岳肃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哪个是咱们帮里的兄弟。堂主若是现在去,会被岳肃误以为堂主本来就在城中,抢劫之事,本来就是堂主安排的,见货行被封,才不得已出面。而明天午后去,完全可以说在回来的路上听说货行被封,加紧赶路,此刻方到。”
“有理。”古怀真点了点头,说道:“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这般心机,很好。”
“多谢堂主夸奖。”
一夜无话,第二天过午,古怀真吃罢午饭,带着两个随从,直接前往总督行辕。
今天的总督行辕,照旧开审,不过只是普通的例行问话。岳肃将唐记货行里的伙计、管事、帐房、工头等等一干人,逐个盘问。问的内容,无非是你们东家现在什么地方,什么时候走的,去了哪里,你们可曾亲眼看他出门,有谁可以证明唐震没有杀你们东家。
这里的人,伙计、工人什么的,回答统一为不知道。但是管事和帐房不能说什么也不知吧,不过他们似乎也对好了供词,一个个表示东家确实是出门了,是大上个月初五离开杭州,去苏州的。毕竟岳大人昨曰审案之时,唐记货行里也有人过来听审,见岳肃派人查封货行,也赶着回去报信,大家提前对好口供。这个时候,那是谁也不敢临阵而逃的,要是这些小头目提前都跑了的话,傻子都会怀疑你们这里有问题。没事你跑什么呀?
岳肃挨个盘问,问完便录下口供,让他们签字画押,然后还押大牢。有那胆大的,还问什么时候能被释放,但岳大人的回答只有一句,“既然你们都说,你们东家不是被害,那就等你们东家回来吧,天晓得是不是你们和唐震合伙害死你们东家。你们东家一天不回来,你们就安心在里面吃牢饭,不过本督的耐姓很有限,时间长了,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话,肯定会着落到你们身上的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