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鲜血,让他疼的眉头微皱。
这些士兵们一身大汗,累的直翻白眼,他们话都懒得说,勉强对文丑微微一笑,算是跟他打招呼了。
文丑欣慰的看着手下这些精兵,心里好受了一点,他这道这些士兵在勉力支撑,如果不是他治军有方,经过如此长途行军,这些士兵恐怕早就自行溃散了。
如果他知道此时他们跑的越快,反而距离那万恶的‘吕布’军越远时,会不会被气的大口吐血,一命呜呼?
马延策马跑了上来,来到文丑跟前,此时他也没有了之前的潇洒气度,脸上被汗水跟灰尘搅合在一起糊了灰黄一层,眼神无光,看上去疲惫不堪。
“将军,咱们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华夏军消息了?”马延对着文丑大声喊道。
文丑一边策马狂奔,一边用手按着惨不忍睹的口角创口,没好气的瞪他一眼,勉强道:“已有三四天了吧,怎么了?”
马延急道:“文将军,事情有点不对头啊!之前不管多苦多难,这些骑兵总能给咱们带来华夏兵的消息,一天一报,从来未曾有所懈怠,怎么这此过去四天了,没有一骑哨探撵上咱们报上华夏兵最新的动向呢?”
文丑脸上闪过一点阴郁神情,作为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来说,他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。没有哨探带来消息,他们对华夏兵的运动轨迹一无所知,对接下来的伏击地点选择,就会带来很大的麻烦。
良久他艰难的开口道:“也许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,迷了路跟不上咱们的脚步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马延面色紧张的说道:“不对,咱们大军所到之处,留下了数百伤兵,跟大道旁边扎营后大量锅灶留下的痕迹,一定能够让他们找到正确的行军路线不至于迷路。
再说咱们身后还有一万辎重粮草大军,他们行动缓慢,咱们的骑兵哨探跟着他们也能轻易追上咱们大部队!”
文丑心中有了一丝惊恐,他愕然开口道:“本将自然知道大事不妙,如果没有了华夏兵的消息,咱们就算是设伏,也不知道设在哪里好,这样吧,本将将现在的五十名哨探放出去,打探华夏军的消息。”
马延点头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文将军,不知道为什么,小将我此时心中有种不好的想法,咱们会不会是中了华夏军的调虎离山之计?”
“什么?他不是要逃回许昌吗,如何还会跟咱们耍什么阴谋诡计?”
“文将军,你莫要相信他给你留下的那封书信!吕布此人阴险狡诈,他说回许昌,也许是正在谋划夺取咱们的另一座城池,只是为了骗咱们继续四处奔波!”
文丑疑虑道:“不应该啊,他就是夺了一座小县城,又会怎么样?
他们这段时间来回流窜,到处劫富济贫救了不少老百姓,除了害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富户,把咱们气的够呛外,本将也没有看出他能从中占到多少便宜,就算让他处心积虑夺下一个城池,又能怎么样?”
说出这句话的文丑大有虱子多了不痒,欠账多了不愁的意味,反正之前被吕布洗劫的城池并没有被敌人占领,马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,自己并没有失去一座城池,让他心里好受一点。
反倒是少数富人倒霉,多数老百姓得到了实惠,作为寒门出身文丑看到了心里还是很解气的。
吕布做了文丑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,对这个吕布,他心里虽然依旧十分的恨,只要给他机会,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做掉吕布,但是心里对他在青州的所作所为还是有那么一点赞同的。
马延叹气道:“嗨,将军言之有理,话虽如此,若是吕布夺了临淄怎么办?
文将军的家眷跟末将的家眷可是全部都在临淄城中!
将军你忘记了此前末将的分析,吕布大军夺取临淄的可能性非常大,也许他拉着我们东南西北乱窜一气,最后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夺取临淄城!
如果临淄失守,不但咱们将痛失亲人,主公责怪下来,咱们脑袋也许会保不住了!”
文丑面色一滞,转而咧嘴笑道:“不可能,他既然要去夺临淄,为何在于陵之后不去攻打临淄?
于陵距离临淄可是仅有一百多里距离!之后他们攻占乐安之后,南下攻取临淄也会比较近,为什么反而去向西去攻取临济?此舍近取远,真太费劲了吗?”
马延面色一青道:“他们之前为什么不去攻打临淄,道理很简单,因为咱们大军当时距离临淄城都不远,只要战事稍有不顺,他们必定会面临被我们大军前后夹击之祸!”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