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闾修弘听了,也不禁低下了头,苦笑了一声,道:“我也没有想到,高原、荷华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胆孑,明明是突袭咸阳,却在路上大张旗鼓,大造声势,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行踪,而且居然还被他们招集到了近十万秦军。”
桑青缇淡淡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要怪也只能怪韩腾自己做得太过头了,不仅把秦王政留在咸阳的子女全部都杀光,就连赢氏宗室也不放过,要知道秦国立国五百余年,早已经根深蒂固,深得人心,岂能轻易动摇,如果韩腾占领咸阳之后,找秦王政的一个儿孑立为傀儡秦王,然后借机安抚人心,控制秦国各地,就算是高原从北方绕道突击咸阳,成功的机会也不会大于三成,而韩腾这样的做法,不是明摆着和秦人过不去吗?结果荷华仅仅只是以秦国公主的名议号招秦人,就得到了十万秦军的响应支持,而且两位大长老就在咸阳,居然也不阻止,任由韩腾胡来,真不知他们都是怎么想的。”
尽管桑青媞的指责言语,将风伯、雨师也算在里面,但闾修弘却无言以对,因为事实证明桑青媞说得并没有错,只是当时九黎族的众人都过于乐观,包括闾修弘在內,根本就没把韩腾大肆屠杀秦王政的子女,还有赢氏宗族的行为当一会事,结果现在终于偿到了恶果。
不过事情己经发生了,闾修弘当然无法和桑青媞去争辩韩腾行为的是非,只是道:“就算是高原、荷华征集到了十余万秦军,但秦军的精锐都在邯郸,因此他们到的只是秦国的二三流军队,战斗力有限,而且咸阳城高墙厚,易守难攻,高原、荷华未必就能获胜。”
桑青媞点了点头,道:“是啊,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,因此也并没有太在意,但从现在看来,咸阳那边己有十二天没有军情传来,恐怕还真是出事了,要知道低估了高原的能力,可是要吃大苦头的。”
听了桑青媞的话以后,闾修弘也不禁重视起来,道:“照你的说法,咸阳那边一定是出事了?”
桑青媞道:“出了多大的事情我可不敢确定,但战事不利是很明显的,因此我们这里最好还是未雨绸缪,做好撤军的准备?”
闾修弘道:“撤军?”
桑青媞道:“不错,一但咸阳失守,除非我们能够立刻攻克邯郸,或许还有资本和高原相抗衡,如果我们没能攻克邯郸,就表示我们彻底输掉了这一战,因此应该立刻撤军,退守大梁,保存实力,然后以大梁为基地,集中齐楚两国之力,和高原相争,这样一来,我们九黎族还有三成的机会,如果还继续进攻邯郸,连一成都没有。”
闾修弘道:“不会这么少吧,我们现在还有齐楚两国,和几十万秦国精锐军队,而高原就算是攻占了咸阳,也并不等于控制了整个秦国,而且现在秦国精锐军队都在我们这里,高原根本就无法动用秦国的力量,因此我们还可以继续进攻邯郸,只要是我们能够攻占邯郸,就算咸阳的战事不利,局势也不会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吧。”
桑青媞摇了摇头,道:“高原可不是韩腾,他不会向韩腾那样乱来,这次入秦,他就打出了为秦王政报仇的旗号,己经收复了一部份秦人的人心,而且韩腾杀光秦王政的子女和秦国的宗室,不仅是葬送了自己,反到是帮了高原一把,因为现在的秦国己经根本就找不出一个众望所归的人来继任秦王,因此高原只要是与荷华联姻,就可以姻亲的身份,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彻底控制秦国,虽然秦国精锐军队都在我们这里,但他们的家属却都在秦国境内,只要高原控制了秦国,我们这里的秦军,必然会大量向高原投降,反而成为高原的助力,然后高原就可以集秦、代两国之力,来和我们抗衡,齐楚两国的国力或许并不输于秦代两国,但论军事力量,却是远远不及,更何况还有高原这样的用兵奇材统军作战,如此一来你认为我们九黎族还能够得到天下的机会,能够超过三成吗?”
闾修弘听了,也不禁哑口无言,只好道:“好吧,不过撤军之事,关联重大,牵一发而动全身,我们这时决不能轻举妄动,而且这一切还都只是猜测,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咸阳那边的详细消息,因此我们还是等咸阳的消息来了再说吧。”
桑青媞正要再说话,只见桑载驰撂开帐帘,勿勿走了进来,道:“探子刚刚回报,发现有一支军队从西而来,全是骑军,在我们西北四十里处扎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