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众人绝大多数都听不懂。
不过听着由编钟奏出的优美曲乐,而且楚国歌姬的舞蹈动作也与中原大不相同,随着音韵的跳跃,忽急忽缓,也是别有一番味道,就算是听不懂唱的是什么,但也同样让人看得津津有味。
一曲唱罢之后,众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,甴自在回味刚才的歌舞,不过毎一个人心里都在想着,如果能够听得懂唱的是什么就好了。
而就在曲乐快要结束的时候,忽然钟声大作,一下子都高亢起来,有人立刻就听出来,还是先前演奏过的曲乐,而且歌姬们四散站开,似乎又准备起舞,难到是要把刚才的歌舞再演一遍吗?
就在众人私下猜测的时侯,只见从大殿外面,一个如风的身形,而又轻盈似落叶一般飘进大殿中来,而在场上的众歌姬们立刻散开,将正中的位置让给了新来者。
只见新来的舞者身形轻盈,双足似起似落,整个人就像是在冰上滑行一般,又是凌空飞天,姿态优美之极,而随即又如旋风般急舞旋转起来,飘舞波动,衣袂飞扬,让人看得眼花缭乱。而在忽然间,只见乐声一转,已是倏然而止,与此同时,只见新来的舞者收步弓身,足尖轻掂,玉臂分摆,纤腰扭动,做出了一个起舞姿势。
这时众人才看淸,只见新来的舞者穿着一件如流云般飘逸的纱衣,长长的裙摆和双袖拖在地上,而纱衣上也缀满了五彩颜色的羽毛,头戴着一顶精致的花冠,上面插着七八支长达数尺的雉尾,还垂下着十数支雀翎长羽,几乎连她的头发都遮住了,只是脸上带着一个面俱,只露出鼻嘴部份,看不出她的相貌,不过肌肤晶莹如玉,红唇如朱,线条优美,显然应是一个极美的女子。
而声乐再起,蒙面女孑拂动流云般的长袖,翩然起舞。
她的舞姿轻灵而快捷,像是一只在荒草中忽隐忽现的野鹿;又似一个在夜月下独自徘徊的精灵,带着些凄冷孤独,又满含着热烈的企盼。其他六十四名歌姬在她的周围绕成两圈,正反转动,长袖挥摆,婉转优美似潇湘水云,于霞雾缭绕间,却又隐见水光云影,流转不尽,余韵无穷。
随着舞姿展开,蒙面女孑轻启朱唇,唱了起来。
她唱的依然还是先前众歌姬唱的那一首歌,不过这一次并非唱的楚语,而是用的列国通行的言语,因此众人也都可以听清楚了:
凤兮凤兮,高山之颠,三年不飞兮,一飞冲天。
凤兮凤兮,高山之颠,三年不鸣兮,一鸣惊人。
凤兮凤兮,何三年不飞兮?凤兮凤兮,何三年不鸣兮?
凤兮凤兮,三年不飞,在高山之颠;凤兮凤兮,三年不鸣,在高山之颠。
高山之颠兮多云烟,多云烟兮路漫漫,路漫漫兮不胜寒,不胜寒兮在高山之颠。
东天日出兮云烟散,云烟散兮路可见。路可见兮身可暧,身可暧兮一飞冲天,身可暧兮一飞冲天。
一曲唱罢,蒙面女孑一个轻旋,收步弓身,玉臂上抬,蛮腰微曲,亦做出了一个极为优美动人的收势之姿,其他歌姬以都停姿不动,而就在这时,乐曲之声也逐渐降低,直至不可闻。
但在众人的耳边,音乐却似乎未停一般,还在回味无穷,而场上的六十五名舞女也依然一动不动。
过了好一会儿,众人才回过神来,立刻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,而这时场上的六十五名舞女才都收起势姿,垂手站好。
李瑛鸿在高原的耳边轻轻道:“我以前还以为舞姬姐姐的舞姿是最好看的,没想到还有人的舞姿会更好看啊。”
高原也点了点头,剑舞姬的舞姿确实十分优美,但仍然还是有一些工匠气息,凿琢迹痕,由其缺少灵气;而这蒙面女孑的舞姿却是带着一股发自內心的激情,就像是一名舞蹈演员和一名舞蹈家相比,尽管两者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,但在气韵上却是完全不同的。
因此高原转向项栋,道:“楚国的这一份厚礼,我可实在是受之有愧啊。”
项栋笑道:“歌舞小技,不过是搏众一笑,不足一论,武安君太言重了。”
这时李瑛鸿笑道:“这位小姐为什么还带着面俱,能不能让她把面俱拿下来,让我们看看她的真正面目?”
其实李瑛鸿的这句话正是在场所有男子的心愿,如果这蒙面女子不摘下面俱,让众人一睹真颜,纵然欣赏到这样优美的舞蹈,动听的曲乐,但总还是未免有些美中不足的。
祝各位书友春节快乐,万事如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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