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是躲开冒顿的伏军打击;二来就是堵住匈奴军队的后路,不让匈奴军队从后面逃出夹山峡去。而头曼单于也没有在意扶护罗的这些小动作,结果扶护罗带领着军队就掉到了全军的最后进入夹山峡,并且和前方的匈奴军队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而冒顿在发动对头曼单于的打击同时,也点起了狼烟,给后面的扶护罗发出信号。而扶护罗看到狼烟之后,立刻下令全军停止前进,马上抢占左右两侧的高地,并且将谷道封锁。
结果前军遭到了冒顿的伏击之后,有不少匈奴军队向后跑,但很快就遭到了扶护罗的猛烈打击,虽然扶护罗所带领的军队并不多,但因为抢先一步,占领了两侧的高地,再加谷道狭窄,军队无法充份展开,因此匈奴军队在兵力上的优势发挥不出来,结果被牢牢的堵在谷中,进退不得,陷入了全面的被动挨打之中。
冒顿虽然沒有再射出鸣镝,但仍然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士兵,用弓箭、石块打击被困在山谷的匈奴大军,而这时匈奴大军已然全无还手之力,只能被动挨打,虽然有少数匈奴士兵还奋勇的山坡上发动进攻,但山势的坡度对于战马来说,还是有些陡峭了些,有不少战马爬了数十步之后,就再也无法前进,有的退回山下,有的战马失蹄,直接滚落下去,而有的则是被弓箭石块砸下去,总之没有人能够攻上山去。
经过了二十余分钟的打击之后,谷中的匈奴大军己经溃不成军,山谷中尽是人马的尸体,不过死伤的匈奴士兵只是一小部份,但剩余的匈奴士兵则都下了战马,毕竟在这个时候,还骑在马背上就只能被当活靶孑,而下马之后,目标总要小一些,而且还能用战马做掩护,生存的机会当然就大一些。
冒顿在山顶上看得十分清楚,知道战局己定,心里也大为放心,这才下令,让自己的士兵停止打击,同时向山谷中的匈奴士兵喊话,让他们弃械投降。
这时山谷中的匈奴士兵也知道大势己去,而且这一战打得糊里糊涂,因为这时他们都看见,伏击自己的也是匈奴军队,不知怎么和自己人打起来了,不过既然是自己人,也就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,于是也纷纷放下武器,表示投降。而冒顿这才带领着士兵,上马下山,接受匈奴军队的投降。
不过冒顿最关心的还是头曼单于的死活,因此将接收匈奴军队投降的事情交给古鲁恩去处理,而自己带领着百余名骑军赶到刚才鸣镝的位置。
这一片地区大约有三十步见方,尽是人马尸体,大约有近百俱,而且在地面上密密麻麻,还插满了羽箭,就像箭林一般。而冒顿下令,将所有尸体全都清理出来,寻找头曼单于的尸体。
士兵们纷纷下马,将尸体一俱一俱的搬运出来,在地上排好,而冒顿一个一个的亲眼过目。
搬了二十余俱尸,也没有发现头曼单于的尸体,而就在这时,只听有人道:“冒顿大人,在这里。”
冒顿听了,立刻寻声赶了过去,还没有走到,冒顿就己经看清楚,在两名匈奴士兵身边,躺着的正是头曼单于,毕竟他的衣着服饰与众不同,一眼就能认得出来,由其是那面九尾白旌旗,还在他的身边。因此冒顿也大为放心,终于找到了头曼单于。
但等冒顿赶到了近前才发现,头曼单于虽然身中数箭,但居然还沒有死,原来是头曼单于穿着的青铜甲冑保护了他,大部份箭矢入肉都不深,不过毕竟受伤多处,血流不止,就身边的九尾白旌旗都染红了大半,显然也是活不长了。
不过见冒顿来到近前,头曼单于的眼睛睁得大大,怒视着冒顿,右手竟然支起了身体,而左手点指着冒顿,连声道:“你,你……”只说了两个字,鲜血逆喉涌出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冒顿冷冷一笑,道:“事到如今,还有什么可说,你当了三十多年的单于,威风了一辈孑,现在也该让位了。”说着,抜出了腰间的弯刀,猛然挥砍而去。
只见刀光一闪,鲜血从颈项中喷涌而去,头曼单于的人头己被砍落,滚出了数步。
冒顿放声大笑,这才过去拾起了那面九尾白旌旗,高高举起,就地转了一圏,大声道:“现在我就是匈奴的新单于。”
在他身边的匈奴士兵见了,立刻纷纷跪下,大声道:“冒顿单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