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好酒,又有一份孝敬,高府的老管家就按前面说的,买了两坛酒。然后金塔山就捧着两坛酒跟在老管家的身后进了高府,高府并不大,人也不多,前后就一进的院子,几间的厢房。
老管家在前面带路,金塔山跟在后面,小心的四处张望,按照情报训练的要求,把这个院子的房屋结构,各个出入口都记在心里,有一些特别的地方还重点观察了一下,确保没有遗漏的地方。
最后因为这个院子没有专门的酒窖,所以金塔山他们来到了高府的厨房,放下了一直捧在手里的两坛酒,乘着老管家算钱的时候,金塔山又和他搭了一些话,在寒喧中把平时所学的那些对话的引导技巧应用起来,在老管家半是自豪,半是卖弄的口吻里,又打听到了高师爷的一些事情。
等金塔山回到了情报站,他立刻就把白天搜集到的情报口述了一遍,让何慊用纸记录下来,而他自己则又用铅笔和尺子在一张白纸上,把高师爷府第的地形图给大致描绘出来,后面又根据他再去送酒的时候把这张图重新修正了一下,上面还标出了各个房间的作用,和高府中人员的情况。
“胡首长,你们看,这里是高府在塔头街上的正门,这里是它在后巷子的侧门……”文德嗣指点着桌上的那份地形图侃侃而谈,他们三个人这一周来已经针对高府的资料做过多次的讨论了,所以说起来都是言之有物的。
胡广听着胡广滔滔不绝的解说,心里也是暗暗点头,他们三人显然在黄哥半调子情报教育的训练下,已经显露出了超越这个时代情报工作的特点来,每一条每一点都争取让数据说话,比如墙有多高,墙有多厚等等。
“老文,你们的这张图已经非常详尽了……”在文德嗣介绍完之后,胡广开口表扬起来,其实文德嗣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些,只是面相看上去已经有三四十的模样,这是这个时代的营养水平和生活品质决定的。
“首长,这7天以来,老金已经往他们那儿送了三次酒,每次都是这么大的两只酒坛子。”文德嗣先笑了起来,他对胡广的称赞感觉是由衷的高兴,对胡广提出的问题也作了回答,同时还把那种酒坛子的大小作了一个比划。
“哦,这样啊,那么高钱宇一天至少能喝掉七八瓶酒啊,还真是好酒量……”胡广在心里盘算着,刚才文德嗣有介绍过,金塔山每次去送酒的时候,这厨房中原有的酒坛子都是空的,要么就是高师爷把它喝的一滴不剩,要么就是他的家仆也偷偷地把剩余的残酒给喝光了,不过无论哪一种情况,他原先和老黄拟定的那个计划就可以派上用场了。
“嗯。”文德嗣点了点头。
“这样的话,明天你们又得去送酒了吧,那么……”
文德嗣和杜彦德瞧见胡广的话说到一半,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子,“……明天往酒里加入这些药片。”
“阿普……仑片……”两个人瞄着放在桌上的这个小纸盒子,绿色的纸盒,怪异的名字,还有一行根本拼不出来的拼音字母。
“首长,这是上界的……”,文德嗣心思着这要加入酒里的药片,指不定就是上界的什么毒药,估计是比鸩酒或是鹤顶红更毒的毒物了。
中国一直是医药学的大国,从远古时代开始就有很多关于草药的记载,其中也包括很多厉害的毒药。主要记载的有,断肠草、雷公藤、钩吻、鸩酒、砒石、鹤顶红、番木鳖、夹竹桃、天然砒霜、乌头、见血封喉又名毒箭树、雪上一枝蒿、奎宁、情花等等。
文德嗣的老爹曾经是天下第一邪教白莲教的余孽,有所谓的家常渊源,自然能比一般人多知道一些旁门左道。这白莲教从宋朝到民国,是在中国历史上有着一个1000多年的神秘组织,说来真不简单,不过却也是命运坎坷,被历朝历代都定义为邪教并大加围剿。
主要就是因为它从北宋就开始造反,宋时反宋,金时反金,元代时反元,明代时反明,清时就反清,到民国时还存在。简单的说,就是不管谁当权白莲教就造谁的反,堪称千年造反的砖家,只是屡战屡败、屡败屡战,乐此不疲,因此自然也就被历朝历代定义为邪教并大加绞杀了。
……
“这是安眠药,可不是什么毒药。”胡广虽然不知道文德嗣心里所思所想,但是他隐含畏惧的眼光却让人一眼看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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