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石一边看着红儿吸取试剂,因为怕她会拿错了试剂,另一边回答着阿经刚才的问题,“这个啊,是因为采血时用左手是最方便的,又不要脱衣服,又方便伸到我们的面前。”
停了一下,他接着说道,“人的右手一般是要经常干活劳动的,而左手会少一些,而且无名指就更少用到了,所以用它拿来采血是最方便的。”
“首长,我明白了。”阿经点点头,想想道理果真是如首长所说。
而一旁的红儿看那些人被梅子用针扎得呲牙咧嘴,便说道,“梅子,你不会扎轻些吗?”
“红儿姐姐,我已经扎得很轻了呀,可是他们为什么……”说起来梅子也是一腔的委屈。
“那你看阿经他刚才都不会这样!”
见梅子还没有回答,却露出要哭出来的样子,黄石连忙在中间打了个圆场,他还有看见过被护士打针打哭的人呢,“其实梅子已经做得很好了,这个事情是需要熟能生巧的。”
这边把小姑娘的的情绪给安抚了下去,黄石看了看手表,就对阿经与红儿说道,“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,你们两个到桌子那边,从我们最早采血的人开始,把他们的血型先鉴定一下。”
在最早给小孩子进行血型检测的时候,黄石就已经记录了起止时间,差不多要花5分钟左右。而且他也听陈丽水说,如果血型不对,首先是会发生凝集反应,接着血红细胞又会破裂,然后就变成了溶血反应。
溶血反应会是什么样子的,黄石没有见识过,如果在平常日期,他还会饶有兴趣的做做试验,不过现在时间紧急,就是时间不等人了,抓紧把血型检测出来才是正事。
就这样,每隔了差不多5分钟,他们这边就会停一下,让两个人出去比对时间,然后再检测结果。结果是排除了十来个老弱病残之后,这剩下的三十几个青壮年被分成了三批,不过合起来花的时间也不长,也才花了二十分钟左右。
周大木把最后一个单子压在桌子上后,他又跑了回来,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玻璃片,“首长,俺能不能也……”
“当然能。”黄石心说周大木真是个好同志,别人见到这幅情景都是视若畏途,不情不愿的,他却偏偏知难而上。虽然看上去他现在还有些瘦弱,不过作为一个山东汉子,那体格还是在的,这体重看上去也应该有超过100斤了,就当个预备队吧。
周大木于是就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,和那些胆小的庄户人家不同,他十六岁起就跟着远房的堂叔跑海,原来想积攒几十两银子,再过两年就回乡买地,再娶上一房媳妇好好的过日子。
哪里想到掌柜去年听说倭国内乱,今年起便让海船调头南下去渤泥,结果船行到这儿,就连船带人的都喂了混江龙。而周大木当时舍不得身上的银钱,多说了两句挨了打,被关进了蒋家的地牢,那银钱自然也就便宜了蒋家。
这进去了再想要出来就难了,而且他身上还有被打的伤,蒋家又没有给他医治,所以这伤口就开始烂了,不过好在他命大,一直给他拖到了黄石攻打蒋家庄的那一天。
他那时在地牢里就在想,是不是他再也不能看到升起的太阳了,而会象那些死在里面的人一样,成了蒋家山后乱葬岗上的一条冤魂。
当时他被救出来时瘦弱不堪,那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烂发臭,给他换药的苏二告诉他要不是靠首长的“神药”,只怕他也是会不治的。所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把黄石当成了救难救命的活菩萨,这菩萨要做的事情哪里会有错的。
……
“大木,你说首长是要作什么?”丁二问刚刚坐到他旁边的周大木。
“俺就听说是要验血型的。”
丁二看了看被自己捏在手里的棉签棍,“这个验血型是啥意思?”
“好象……这验血型就是就是要把你的血,搞清楚是‘啊’还是‘波’什么的。”周大木想了想,他刚才站在一边听他们的对话,一边还有看到阿经在纸上写那个“a”、“b”的拼音字母,不过具体是什么意思,他也没有弄明白。
“啊波”,丁二听得更迷糊了。
“就是张先生教的那个‘啊波’啊。”周大木用右手指头在空中比画了一下。
“哦哦。”丁二不好意思再问,就低头去看自己的左手,那里还捏着一根棉签,刚才听她们说,这要数到一百八十下才能取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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