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吃着早餐,一边看着铺子电视上放着的新闻,黄文涛发现新闻上播放的正是今早他坐的那架失事客机,不由骂了一句“晦气”。
“文哥,你说什么?”旁边的小弟还不明白他在骂什么。
“没什么。”摆摆手放下瓷碗,黄文涛朝外面走去。
“今天也要去拜访拜访刘老大了。”
看了看外面的天气,阴沉一片,并不是很好,黄文涛自己的心情也相同的感觉到不舒服。
“嗯……”
才走几步,黄文涛忽然停下脚步,扶着额头一动不动。
“文哥,怎么了?”跟在后面的两个小弟疑惑道。
“有点头晕。”
“头晕?”两个小弟面面相觑,跟了文哥也有三四年了,他们还从没见过文哥有生病的时候。
“文哥,会不会是感冒了?”一旁的小弟说道:“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。”
“妈的,说不定还真是感冒了,我就说我的喉咙怎么不舒服。”
咽了一下口水,感到咽喉的确有点异样的感觉,黄文涛挥手道:“好吧,去给我买点药回来。”
“好的,文哥。”
小弟一溜烟跑出去,这附近就有一家药店,他很快就买了药返回。
兑着水把感冒胶囊咽下去,黄文涛大步向前走去,今天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呢。
跨入21世纪的香港黑*社会,比起七八十年代来说,是越来越不好做了,比如他所在的新义安,八十年代时全盛时期二十多万帮众,组织结构相当完善,还设有五虎十杰,组织严密,等级严格,在香港威风一时无两,连警察都不敢招惹。哪像现在,稍微大一点的帮众集会都不敢,出格一点的事情也不敢去做,更不要说八十九十年代那种大规模帮派火拼了,想都不要去想!没人敢这么做!
这一切的根本原因,一方面是社会发展迅速,进入了21世纪信息化时代,黑暗的事情曝光的很快。第二方面就是97年香港并入大陆了。回归大陆之后,香港虽然得到了一个有力的后盾和经济输入,不仅躲避过经济危机,还迎来了繁荣昌盛,但黄文涛还是怀念以前没有共*党的曰子,那是多么美好的曰子啊,****,看谁不爽就砍谁,大家都喜欢这样的曰子,很简单,一切都为了**!
只读到初中的黄文涛并没有思考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,他就认为是这么一回事。拿起牙签剔了剔牙缝,黄文涛先去“坐馆”拜见老大,汇报一些事情,等到这一切忙完,老大顺便请了黄文涛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,回到家里,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多了。
醉醺醺的一下扑倒在**,黄文涛什么也不管,闷头大睡。这一睡醒来之时,外面天色早就一片漆黑。
“呃,头好疼。”
摸着自己的脑袋,黄文涛勉强支撑从**坐起来,这才发觉自己不仅是头疼,额头上还一片火热,喉咙咽下口水肿痛非常。
甩甩头,黄文涛没过多在意,他认为自己应该只是喝多了的结果,于是站起身走向浴室,用热水敷了敷面散下酒气。这是他以前喝醉酒经常所干的事情,算是一个经验了,非常有用。
用热水敷完面,黄文涛接着返回客厅,从抽屉里面拿出解酒药吃下,喘息了几声,摸了摸肚皮,感到竟然有点饥饿了。
“靠,老子睡了多久了?”
视线转向客厅中央那个大时钟,指针指向了夜晚十点。
“睡了六个小时了啊。”
换掉一身充满酒气的衣服,拿出钱包钥匙,黄文涛朝楼下走去。
“文哥,您醒啦?”
四个住在楼下的小弟一边喝着酒,一边打着打牌,眼睛较尖那个小弟第一时间发现了黄文涛下楼,连忙扔下牌跑过去。
“文哥,肚子饿了没有,您要吃点什么?我立刻去给您买。”
“去去,打你的牌去,我自己出去走走。”
“哦,那你走好。”
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,小弟也只有回去,他倒并不担心黄文涛的安全问题,在这一带基本上都是新义安的地盘,大家互相之间都认识,别的帮派也插手不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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